来。八人互道珍重,分道而驰。
韩子和阴丽华两对祖孙最后分别时约定,今年冬天时祁连子带韩子上长白山,两家互教徒孙技艺,并寻访火山怪李冥。而后浑河子带阴丽华回关外,祁连子则带着韩子回祁连山中。
韩子在祁连山一住就是半年。这半年中,师叔祖天天督促他苦练本门武功,并将自己独创的飞云剑法传授给他。六个月过去了,韩子的本门武功和飞云剑法都已练熟,然而祁连子却一直没向他讲过有关“二百年武林大秘密”的一个字。师叔祖既然不讲,韩子也就不敢问。
这一天,韩子正在谷口练武场上演练“飞云剑法”,一路剑刚使完,就听有人喝道:“好剑法!”
韩子闻声才知有人在旁,回头看去,见来人八尺高的身材,白净面皮,眼大眉粗,额角要比旁人宽出三分之一,年纪比自己略大几岁,正要询问他的来历,突闻师叔祖已笑道:
“来的莫非是刘圣公嘛?”
刘圣公连忙拱手道:“晚辈刘玄专来拜见林前辈!”
祁连子这才现身道:“圣公免礼。照规矩,应是林冰先来府上拜见。”
刘玄道:“天下汹汹,时机难再,刘玄不能再等,还望林前辈体察。”
林冰肃容道:“敝门师祖嘱托之大事,林某岂能忘却?本待三月后即同韩公子相访,圣公既已亲来,也就使我免些路途之苦了。”
韩子不由大惊:师叔祖怎么称起自己“韩公子”来了?惊疑未定,林冰忽然向他行起大礼,口中说:“老奴至今方说真情,请公子恕罪。”韩子这一下惊得更是厉害,连忙扶起林冰,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请慢慢说。”
祁连子林冰头前领路,把韩子和刘玄带进了一间小屋。这是一间全用硬木做成的小屋,韩子过去只听林冰说这屋是先祖留下的,内藏重要物件,却从来也没有进去过。此时进去一看,里面也不过是陈旧的桌、椅,只是东墙上挂着一幅红绸,那红绸把整个东墙全部遮没,红红一片,分外夺人眼目。
林冰一进小屋,关上门,又将窗户全部关上,然后点起四支巨烛,这才揭下那幅红绸,韩子一见,不由一愣,原来墙上是一幅身着王侯衣冠的人像,那人面容威严,气宇轩昂,眉目间透出一股夺人魂魄之气势,令人见之不敢久视。
林冰朗声道:“韩公子,快拜见你的先祖。”
韩子迟疑地问:“我先祖是谁?”
林冰道:“你先祖就是刘汉开国功臣、三齐王韩信。”
韩子不由脑中“轰”的一声大响,又看了看韩信的画像,但见眉目之间透出一股慈和之气,这一下再无怀疑,立即跪下叩头。
接着林冰、刘玄也参拜了韩信遗像,林冰重新遮好红绸,把两人带到自己住房,这才坐下细谈。
林冰说:“韩公子,老奴当初受主人重托,要待公子年满二十岁,学了全部家传武功,才能将身世相告。公子今年已十九岁,家传武功也已学全,而刘圣公又已自来,老奴只得提早一年说了。”
刘玄说:“原来林前辈和韩世叔早有约定,我全然不知,望林前辈恕罪。”
林冰道:“林某不敢。”又对韩子说:“韩公子,你知道三齐王当年是怎样归天的?”
韩子咬牙道:“是受萧何和吕后阴谋所算。”
林冰摇头道:“人人如此说,其实并无此事。”
韩子又是大为吃惊:“并无此事?”
林冰道:“是的。当年萧何与吕雉定计害三齐王时,萧何却又先传信给三齐王,结果三齐王易容逃走。”
韩子道:“有这等事?那吕后杀的……”
刘玄肃然道:“那代三齐王而死的,是先祖刘伯通。”话音里充满悲愤。
韩子愕然,转望林冰。
林冰缓缓点头道:“是的,刘圣公先祖刘伯通同三齐王面貌十分相像,所以自愿为三齐王幕客,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