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怕你!”
这一说僵,眼看就要动手。
董忠刚从背后拔出龙头铜剑,忽听一声娇喝:“慢着!”定睛一看,却是张隆背后的小姑娘,当即道:“小姑娘,你要害怕,老夫放你一条生路,这就走吧!”
阴丽华秀目圆瞪道:“休得胡说,我是要问你,哀章贼子现在何处?”
董忠一愣,问:“你找哀章干什么?”
阴丽华咬牙道:“杀父之仇,岂能不报!”
董忠笑道:“我知道了,你是阴广的女儿,阴广自己既然都死于哀章之手,你岂报得了这个仇?”
阴丽华怒道:“你敢小视我!”嗖的拔出剑来,“就让你看看阴丽华的本事。”
董忠摇头道:“我岂能与你动手。”朝王涉、廉丹一点头:“给我把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拿下。”
王涉、廉丹大声答应,精神十足地拔剑扑向阴丽华和韩子。
董忠让两个徒弟先同浑河子和祁连子的徒孙交手,一来是自己的徒弟武功、历练均已是高手之列,对付阴丽华和他还不知姓名的韩子不在话下,二来也是顾忌浑河子和祁连子的绝顶功夫,自己虽是不怕他们,但要有绝对取胜把握,一对一恐怕还行,一对二则就难说,如果自己独自对付不了,那这武功天下第一的称呼未免令人笑话,现在先从他们徒孙后辈上了解一下他们的功夫,正式对手就可有所准备,何况只要王涉和廉丹拿下这两个年轻人,浑河子和祁连子既失帮手,又挫锐气,对自己当然肯定有利。
哪想到王涉和阴丽华、廉丹和韩子斗了二三十招,两对人竟是斗了个半斤八两,旗鼓相当。
董忠先是惊奇,马上又感到脸上无光,因为他的两个徒弟论起辈分来比两个对手都高,现在竟然打得不相上下,自命武功天下第一的董忠岂能不感到无味?
董忠不知道,他的两个徒弟此时心中比他更为惊骇。原来阴丽华和韩子本来都是对手的手下败将,阴丽华在一年前虽未曾和王涉交过手,却被武功不强的哀章擒捉,是王涉把她放了的,韩子则在几个月前刚刚败在廉丹手中,现在两人竟然都能抵敌得住,当然要使王涉和廉丹吃惊。
王涉哪里知道,阴丽华这一年中跟着浑河子苦练武功,她原来根底就不错,资质又好,苦练之下真实武功已经比王涉还高,只是气力较小,才占不了上风。
廉丹的功夫本来就同韩子在伯仲之间,韩子上次是在恶斗了岑辉等人之后,精力本已吃亏,又有点轻视对手,这才失手于这个伪装的“百骑长”。从这以后,韩子骄敌之气大减,本已不弱的武功得以尽情发挥,此次同廉丹再次交手,更是慎之又慎,不求胜先防败,廉,廉丹不要说本就没强过他,就是比廉丹强一些的王涉,也未必能胜得了他。
又斗了二三十合,王涉渐渐耐不住焦躁,大喝一声猛然发力,手中剑像大刀一样猛劈猛砍,逼得阴丽华只有招架躲闪,竟无一招可以还击。韩子一见阴丽华将要招架不住,突然剑下加力,把廉丹迫开一步,趁势一扬手,啪的一声打出一物,正中王涉的额角,这王涉号称铜头铁额赛蚩尤,寻常弓箭也伤不了他,没想到这次却受不了韩子一击,大叫一声逃了开去,伸手一摸,额上竟已多了一个肉瘤。
原来韩子打出的是一枚漠北硬果,这硬果生于漠北苦寒之地一种名叫“不死木”的古树上,据说这种古树都已有一万多年,历经沧桑寒暑变换,始终生长荒漠,此种树并不见开花,却都十年结一次硬果,其硬壳坚胜金铁,刀斧难碎,韩子偶然得之,也无法破壳尝果,用来试投鸟兽,却无不中果即毙,于是收集了百来颗,放于身边当作暗器,今天初次使用,没料到一举奏效。
王涉败逃,廉丹一惊之下,刷的一声又被韩子刺中左肩,低吼一声,也只好败下阵来。
浑河子嘿嘿笑了:“天下第一,教出来的徒弟不过尔尔,可笑!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