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师徒眼见大理院案卷堆积如山,原院领导皋陶不因此发愁,反倒摆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架势,不觉一肚子气。
黄裳先忍不住说:“老领导,案卷已经堆积如山了,你的休假该结束了吧?”
皋陶忙说:“哪里,昨天我刚去复诊过,还是发烧,医生嘱咐我再休假一月。”说着,取出病假条给邵小乙。
邵小乙一看假条,奇道:“黄星球六甲医院?”
皋陶说:“是啊!那可是那里最高级的医院。”
黄裳好奇地抓过假条:“体温三十二度?这是发烧?”
皋陶说:“这你们就不懂了吧!黄星球的气候比蓝星球冷的多,那里人的正常体温是三十点二度,三十二度还不是发高烧?”
黄裳说:“你不是病假吗,还到黄星球去干什么?”
皋陶说:“我是应邀去出席学术报告会。”说着,取出一本书来:“这是拙作“举一反三”,目前在排行榜名列第一,请多指教。”
说着,忙着签名,送小乙师徒一人一本。
邵小乙笑道:“原来是去黄星球签名售书去了。不过你这个书名给了我启发。小妮,我们暂时不用回新汉了,这么多新汉的案子,其实只要委托一个人记下一二个典型的,就可以举一反三,弄明白整个新汉时期的历史和人物了,谁正谁邪,也尽可一目了然。”
黄裳高兴地一拍手说:“对呀!可委托谁做这件事呢?”
邵小乙说:“韩子如何?”
黄裳说:“好,就委托韩子写调查报告,润笔费银两三百两。”
于是,当天晚上,韩子梦接此重任,小乙师徒则先去处理蓝星球其他时期的案卷,新汉的案卷却暂放一边。
岂知这一放,就放了二个多月,直到年关过了,元霄也过了,二月初二,龙抬头那天,一个叫少老头的人才将一本讲述新汉的书送到了大理院。
黄裳接过书,埋怨道:“老先生,你是代韓子交的材料吧?怎么这么晚啊?”
少老头一天就火了:“你们还嫌晚?这本书,完全是我原创的,连韩子的十八代孙子我都没见过,什么代韓子交材料?”
邵小乙忙说:“原来是老先生原创的,失敬失敬!不过,我们办案子,要求以事实为依据……”
少老头说:“怎么不是依据?为了写这本书,我梦回新汉十七次,亲自访问了七十七个证人,还开了九次座谈会,明前龙井茶就用掉了二十公斤。”
黄裳感动说:“那可真不容易!老先生破费了!”
少老头说:“费财费力,都还好说。书印出来后,还只印五千本,生怕书卖不掉一样。可现在哪家书店还有货?”
小乙说:“老先生真的辛苦了。不过当年交代韩子办此事时,曾交付他三百银两……”
少老头说:“是有此事。韩子倒也尽责,他退隐江湖后,将此事同三百银两一起交托朝中大佬邓禹,邓禹后来未能完成,又转托后人,如此从汉史一直托到民国史,都没合适的人完成此事,而那三百银两倒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被受托者儿子挪用去倒卖金圆券,最后只剩了三百圆金圆劵了。”
黄裳翻着少老头写的书,却连连说:“好!写得不错!师傅,新莽史事,就照此定案吧!”
邵小乙点头说:“我同意。少先生,多谢你为我们填補了一个空白。”
少老头这才第一次露出了笑脸:“好说好说,有用就好!”
于是,新汉的人事,按照少老头的记载,又从韩子进京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