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廉丹一见张隆,自知难以下场,一直在想脱身之计,正好赫温对元慎看的那封密信甚为关心,只顾向元慎走去,刚刚走近廉丹身前,廉丹就突然向他背心用足劲力拍出一掌,赫温顿然像一张肉盾牌直往张隆飞去。张隆本已防廉丹发难,一直注意着他,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廉丹会突出如此怪招,急忙接过赫温放下,就这样慢得一慢,廉丹却已飞身逃出大殿。他一出大殿,立即骑上舆的黄龙驹,不顾东西南北,直往和合城外茫茫荒原驶去。
张隆见廉丹逃走,也不在意,只是对元慎说:“你看明白了吗?还想不想做这个单于呀?”
元慎说:“多谢老前辈教诲。新莽果然心狠手毒。”
张隆说:“你还不替他们松绑谢罪!”说着手中片儿刀直朝索伦挥去。
嬴云和刘湘君大惊,一起大喊:“留他一命!”喊声没落,索伦已经跃身而起,后来他手上绳索已被张隆一刀砍断,身上却毫发无伤。
索伦一经脱缚,就看见元慎突然阴笑一声,心头一动,元慎已飞身跑出殿门,只听门外传来他的一声怒喝:“放箭!把里面的人统统射死!”
原来元慎他是谋定而后动,自忖事已至此,岂能善罢甘休,所以一出殿门,就喝令弓箭手把包括岑辉在内的大殿里面的人全部射杀,方解他心头之恨。
元慎等了一阵,身后却无动静,他诧异地回头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张隆冷冷地看着他,手中的片儿刀直指他的咽喉。
原来张隆为索伦解缚时早已看住了元慎,他刚被廉丹逃走,已觉脸上无光,岂能再上元慎的当?元慎晃身出门,他也跟随而出,元慎喝令弓箭手时,他的片儿刀已到了元慎头顶上,那些弓箭手岂敢再听元慎的号令?
此时,索伦斩断了舆和韩子的绑缚,顾不得再去放其他人,就同韩子一起追了出来,元慎一见,这才完全绝望,突然向张隆刀上扑去,自以为这就一死皆了,岂知扑了个空,却一头栽到地上。原来张隆一见索伦和韩子出来,立即抽刀而行,他的动作快捷无比,元慎想自行了断都没有了机会。
张隆说:“这里的事已了结,我要去找徒孙了。”转身即行。
韩子忙喊:“老前辈慢走,您可是浑河子前辈?”
张隆哈哈笑道:“小子眼力不差,代我问祁连子好!”笑声未绝,人已无踪。
舆和嬴云、刘湘君刚刚赶了出来,索伦早将元慎绑缚起来。
受伤的武婆婆最后一个赶到,却急切地问:“韩公子,你同祁连子怎么称呼?”
韩子说:“他是我的师叔祖。”
武婆婆点头说:“难怪你本事这么好。”
舆赶上一步,郑重地说:“韩先生,大恩不言报,小王只有铭记在心。”说着恭恭敬敬地行下礼去。
韩子连忙阻止说:“单于休要多礼,说来惭愧,如不是浑河子前辈驾到,在下岂能扭转危局。”
索伦却豪爽地说:“都不要多礼了,单于陛下,我们应该先向两位姑娘、武老前辈赔礼。”
舆连称是:“嬴姑娘、刘姑娘、武婆婆,小王向你们赔礼了。”说着又是深深一躬。
两位姑娘都只说一声“罢了”。武婆婆却说:“单于陛下,以后你可得勤勉国事,再不要听信赫温这样的小人之言了。”
舆被武婆婆说得连连点头,神色尴尬。
索伦叹口气说:“我真没想到,赫温会变得这样不像话。也怪我这个师傅没有教好。”
韩子说:“他已经自己得到了报应,也就不必再说了。还是料理正事吧。” ‘
索伦转过头来,对已被缚的元慎和岑辉怒目而视:“你们这两个叛贼,为了篡夺大位,害死了多少人命!单于陛下,把他们乱刀分尸吧!”
舆愤怒地看了他们一阵,却对索伦说:“升殿。”
鼓乐声中,舆高坐大殿,两侧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