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村头观棋,一时技痒,动手将一局必败之棋下成了完胜之棋,登时技惊四座。黄衫少女连称“棋王”,只是那蓝衫胖兄心中不服,连声喊着:“这不能算!观棋不语真君子,君子动口不动手,这盘棋本来应该是我赢!”
蓝胖的对手,红衣高汉马上笑道:“我同意,如果不是小先生出手,这盘棋是应该我输。请教小兄弟高姓?”
邵小乙笑了:“在下邵小乙。两位尊姓?”
黄衫少女代为介绍道:“胖叔本姓潘,大名英杰,家财万贯,财公庙捐款年年第一,乡邻中有‘潘君子’之誉。高伯就姓高,大名一行,家境平平,但捐款榜上只在潘叔之后,坊间都称作‘大方高’”。
邵小乙又问:“小妹妹开过蒙吧?”
黄衫少女道:“小女子黄裳,只上过半年学,让先生见笑了。”
邵小乙说:“看你言谈举止很是明敏,何不继续上学?”
潘君子说:“她倒是想学,只是没人敢教。”
小乙奇道:“那是为何?”
大方高笑道:“因为她天性好问,三个月问倒了五位先生,所以方圆百里已经没有先生敢教她了。”
小乙笑了:“原来如此。学问学问,问乃学之本。当年屈原就著有《天问》,问天问地问人,学到老问到老,是做人的根本。”
“说得好!”
随声出现一位老者,体态圆润,笑容满面,神似无锡大阿福。
黄裳立即欢叫道:“阿爸!”
大方高和潘君子也同时起身:“黄员外好!”
小乙随声望去,但见眼前出现一位蓝衫中年人,面容寻常,唯有眉目清朗,一笑令人如沐春风。
黄员外和邵小乙见面,员外先拱手道:“多谢小先生青睐小女,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小乙回礼道:“员外但讲无妨!”
黄员外说:“小女一心向学,无奈求学无门,先生若肯应允教晦,不敢多费先生时日,只望能在敝处屈留几日,稍加指点,必能使小女得益终生。”
小乙笑了:“黄员外,你看小生,年纪几何?”
黄员外笑道:“小先生最多大过弱冠之年一、二岁吧?”
小乙也笑道:“若按我们地方的习惯,员外说的也是。”
原来弱冠之年,是地球人早年专指十五六岁的少年,大过弱冠之年一、二岁,即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纪。
可是小乙在一年时间等于地球一千年的老地方都已住过半年,換算做地球人的年纪已年过五百了,但在老地方还只是个呀呀学语的小毛头。不过劳师傅说他天资敏明,半年所学已相当于老地方十七八岁的学生,所以他也可以算是老地方的弱冠之年的少年才俊了。
小乙这一肚子话,其他人却一个字都不晓得。人们只听得他说:“既然黄员外厚爱,在下就暂充几日西席。”
黄员外一听,自然大喜。
潘君子笑道:“黄家喜得西宾,理当请客。”
大方高也道:“有道理。我等也当暂且別过,等会来扰这谢师宴。”
黄员外忙应道:“当得当得,晚间小席两位可要光临。”
潘高同声道:“当然,我们还要领教小先生的大学问。”
小乙笑道:“两位高抬了。”
当晚,黄员外果然备上谢师宴,潘高两位准时到来,还备下若干谢师礼。
小乙道:“两位多礼了,我们只是偶尔之交,在下岂能受此重礼。”
潘君子笑道:“我们是想求先生允许我们旁听。”
大方高跟着笑道:“是的,求先生收我们做旁门弟子。”
小乙道:“两位笑谈了。在下年资有限,两位如不嫌弃,日后有事相商,我们一起谈谈,还是可以的。”
潘高同时应道:“那就好!那就好!谢谢先生收录。”他们显然还是以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