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太阳从不吝啬它的热情,它倾倒着所有的爱到大地上。所到之处,花草葱郁,佳木秀而繁荫,万物生灵有序地生长。
林樱不知睡了多久,当她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头。她微微睁开眼睛,迎面是姑姑急切的面容:“樱子,樱子,你怎么样啦?可把姑姑吓坏了.....
“姑姑,我没事..."
“你这个傻孩子,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让你一个女孩子浑身带伤还大半夜跑到我家里,我和你姑夫担心的一夜没睡,又请了医生过来,生怕你出个差错,我可怎么给你爹娘交代啊?”姑姑边说边用袖子抹着眼泪。
“姑姑,我....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顺着她的脸颊汩汩地流淌下来。
姑姑一把握住她的手,泪眼婆娑:“傻孩子,慢慢讲,不急,不管发生什么事,有姑姑呢。”
林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讲给了姑姑,姑姑边听边流泪感叹着:“哎!我的娃怎么这么命苦..."说完涕不成声。
但她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慌擦了擦眼泪,神情慌张地说:“坏了,昨天你病成这样,我和你姑夫着急,又怕你生什么事,一个钟头前你姑夫便骑车去了你家通知你爹娘,眼下怕是他们快到了。”
“姑姑,我...”林樱听到爹娘快到了几个字头皮发麻一阵后怕,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她急忙找鞋子准备下床。
“孩子,你要去干吗?”
“我得走,马上走,不能让爹娘抓走我。”
“先别动,听姑姑说,你身上有伤,身上没有一分钱,又是个女孩子,走到哪里安全呢?姑姑会想办法让你在我家待上一阵子,再慢慢劝服你爹娘,他们在我家不敢太出格的,放心吧。”
话音未落,门外响起了急中带风般的脚步声姑父和爹娘推着自行车进了小院。
姑父和父亲在外停车的空当,母亲箭步般带着一种杀气冲进了屋里,扫了一圈屋内,目光落在林樱的脸上。她上前冲了上来,仿佛狂风暴雨般抓住林樱的衣领,抡起手掌就是响亮的一巴掌。
一旁的姑姑慌了神,她死命地扳住母亲的手,用哀求的声音:“樱她娘,求求你,可不能这样再打孩子了,不能啊!她昨晚都昏迷一直到现在才醒来呀,再这样下去,孩子会没命的....”姑姑的声音颤动中夹杂着心疼。
“她姑,你别护着她,都是惯的,不打不行,大人说什么都不听了,竟然因为一点事半夜三更逃跑了,说出去让我的脸往哪搁啊??”
姑姑硬拉着林母的手用力地朝桌椅边走,一边语重心长地讲:“哎,孩子年纪轻,一时间磨不过弯,要慢慢教,这么大了,可不能再打了,孩子昨天晚上要是没有命了,或者出了什么闪失,你不白白辛苦养她这么大吗?”
“本来就白养了,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她姑,你是不知道啊,这给她找个不愁吃不愁喝的好人家,她倒好,不领情就算了,还处处和我做对,当真是白养啦!”
在他们对话间姑父和父亲进了屋里,父亲远远地瞅了一眼林樱看见脸上那肿起的手指印,紧了紧眉头,眼神闪过一种复杂,没有讲话。
姑父递了一支烟给父亲,二人各找个位置坐下。二人吧嗒吧嗒地抽了一口又一口烟,神情沉重,始终没有开口谈及任何问题。
在经过一番声嘶揭底的骂诉后,母亲骂累了,嘴角挂着发白的唾沫星子。姑姑沏了茶端在她面前,她顺手拿起一仰杯咕咚咕咚全喝了下去。
林樱着实不想就这样跟着父母回家,她坐在床前思索着这场戏该如何收场。突然感觉脚底有东西,是大黄在用尾巴蹭着她的脚仿佛在安慰她。
对面的林母看到大黄的瞬间,眼睛瞪的溜圆:“我说这死狗怎么不见啦,敢情是这死妮子的帮凶!”边说边起身向大黄走过来。
她唤着大黄的名字,拉住大黄脖子上的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