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扬风见他不回答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站起身从衣橱里寻出一条干净浴巾来去了浴室。
荣光收回目光给郑龙打去了电话,结果迟迟没人接听,只好给他发去了消息。
“记得回去喂狗*已发送”
“荣耀给你打电话啊,打了三次,还有一条消息。”马川思滑动着手机屏幕看着上面的未接来电,“‘记得回去喂狗’,这可能不行了。”
“你想干什么?”郑龙强装镇定开口问道。
“我想你也听见老帮主的话了,排除异己是盛合的重中之重。”
马川思把郑龙的手机扔在一旁,缓缓绕着郑龙转圈,随后在他背后停下,双手重重搭在他肩上,“你呢,是条子的线人,跟条子合作端了盛合那么多场子,我想干什么,你最清楚。”
“是厉扬风的主意吗?”
“算是吧,把你们引到这儿算是他的主意。”马川思耸了耸肩。
“我们?”
“你还不知道啊?”马川思握住郑龙的肩膀,迫使他转过身和自己面对面,“我身后的两个人,都是条子的线人,不然为什么厉扬风非得指定你去带?”
马川思说罢侧首对身后被保镖控制得死死的两个人说道:“别乱动哈,想想你们的家里人。”
郑龙闻言横眉立目咬牙切齿,“既然一开始就知道了,为什么他妈的不早杀了我,而是等到现在?”
“这你得问厉扬风,我可是时刻听从厉扬风的命令办事。”
马川思从腰间寻出那把他唯二宝贵的一把尼泊尔军刀,出鞘抵在郑龙咽喉,眯眸声音低沉,“说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可能会斟酌一下到底要不要杀你。”
冰冷刀刃抵喉,令郑龙心一惊咽了口唾沫,他深呼吸一口气脑中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
要是把荣光抖出去,肯定是不行的,恐怕还会连累他,警方的努力都会白费。
如果自己不说,那死的就是自己。
他不想死,他也不想说。
厉扬风洗完澡出浴室,房内昏暗只留床头昏黄灯独亮,他看着床上的荣光正侧身安静而眠,光洒在他硬朗面庞上,仿佛渡上了一层金光。
他放轻动作关上了灯,随后摸黑上了床,侧身枕臂在黑暗中看着荣光的身影。
脑海中浮现了晚上他们陪孩子们的种种。
很奇妙,当他在自己身旁时就会浮现这种爱意盈满心脏的感觉,赶也赶不走,只能任由它肆意生长叫嚣。
厉扬风不自觉伸出手,指腹顺着荣光的后脖颈,脊骨,向下摩挲着。
荣光浅眠中觉身后之物作祟,他睁开双眸,嗓音沙哑,“厉扬风,我相信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别犯浑。”
厉扬风未做声,挪动身体跟靠近他,得寸进尺般手摸向荣光腰际,随后掌舒覆盖在他胸膛,使二人身体相贴。
两具本热躯体相触碰温度陡然更升,似要在黑暗中燃起火来。
荣光蹙眉抓住厉扬风的手腕,身体往前挪,想要逃开厉扬风的触碰。
可谁知厉扬风像个狗皮膏药,一直黏上去。
荣光被逼到无可奈何,就差一点他就要掉下去了,索性开口询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厉扬风以吻答疑。
他唇覆在荣光敏感处若即若离亲吻着,时不时用齿研磨。
虽然二人只上过一次床,但他最吃哪一套厉扬风还是能摸索清楚的。
荣光的反应不出厉扬风所料,他身体先是似触电一般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就是荣光沙哑的低吟和“情话”。
“厉扬风,你他妈的大半夜在这里发什么情……”荣光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因为身后那食髓知味的狼崽子正在衔着自己的后颈皮厮磨着。
厉扬风依旧不言语。
荣光最烦厉扬风这个态度,他从快感脱身提腕将狼崽子的头颅推开,坐起身打开床头灯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