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去是别想了。
估计厉扬风现在正悠闲着呢,他或许根本不会在意自己。
厉扬风坐在偌大办公室中,百叶窗落下遮掩住窗外绚丽夜景,昏暗室内唯有冷光落地台灯独亮,照亮那片办公区域,桌上摆着丁洪及其家人的全部个人信息。
他指间捏着一张纸条,上面用黑笔写着一行字。
军工路码头钢冶工厂。
得到了丁洪的具体位置,厉扬风并未急着动兵,而是拨通了马川思的电话。
几秒后电话立刻被接起,听筒传出马川思的声音,“怎么了厉哥?”
“今晚你让你手底下的,老家是成广的兄弟,挑三个回去,让他们回家看看。记住,必须是你手底下的,你最信任的。”
“是,厉哥。”
“我想你们都拿到了他家人的信息了,让他们干什么,就不用我说了吧。”厉扬风把手中纸条放下,指尖敲击着桌面。
“明白,我会跟他们说清楚说明白。”
“辛苦了。”厉扬风说罢挂断了电话,站起身抬首看着挂在墙上由厉信亲手写的毛笔字。
“厚德载物。”他狭眸显凛冽,一字一字地念了出来。
明天才是真的好戏开场。
荣光几乎是一夜没睡,被绑着是真遭罪啊,有点怀念自己那温暖柔软的床了。
他活动了一下仅有自由的脖子,缓解些许酸痛感。
荣光侧首看着空荡荡的床铺,心里起了疑惑。
大早上的,人呢?
不会撂下自己跑了吧?这帮孙子!
要是没他们自己真得死这儿!
荣光想到此拼命挣扎,铁链相碰发出清脆响声,他妄想挣脱着该死的铁链。
门应声打开,丁洪带着二人提着早餐站在门口。
“哟,忙着呢?别费力气了。”丁洪看着荣光笑嘻嘻,走进门把早餐放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在沙发翘起二郎腿,“我啊,想了想,厉扬风到现在都没信儿,说不定是我昨天打的太轻了,今天继续,别介意啊兄弟。”
两个男人关好铁门,边用布缠绕着拳头边向荣光走去。
“不是,这不对吧?”荣光看着二人逼近,咽了口唾沫。
纹身男一拳落在荣光还未痊愈的左脸上,紧接着一拳打在他腹部。
荣光觉得要死了。
“小心点儿,别把他打死了。”丁洪喝着温热豆浆好整以暇看着这场“动作大戏”,“贴心”地嘱咐道。
二人听这话收了力打。
一杯豆浆喝完丁洪叫了停,他站起身来到荣光面前,蹲下身看着他这幅鼻塌嘴歪,口中流淌着血唾的模样,随后拿出手机,对准荣光开始录像。
“啧啧啧,你看你,多可怜。你知道这一切是谁造成的吗?是那个缩头乌龟。”丁洪抬手给了荣光一个嘴巴,声音清脆。
“我……草……你们……的妈……”荣光努力撑着那最后一点意识,骂出一句脏话,随后眼一翻晕了过去。
丁洪起身踹了一下荣光的椅子,他指着荣光怒目圆睁,“看谁草谁!”
“老大,他好像晕过去了。”红发男指了指荣光。
“让他晕!他死了也不管!”丁洪朝荣光吐了口口水,随后结束录像给厉扬风发了过去,“来,吃饭,别管他。”
“厉哥,他们到了。”马川思推开门打断正坐在办公椅上看着视频的厉扬风。
马川思看厉扬风脸色铁青,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厉扬风也是早早就醒,出了这档子事他毫无睡意可言。
刚醒就看见这段视频,令厉扬风非常非常非常不愉快。
他见马川思进门,指腹关闭手机屏幕,提腕揉捏着胀痛太阳穴,“找到他们了吗?”
“还没,听他们邻居说他们搬走了,搬到市南郊区了,兄弟们正往那儿赶,您可以放心。”
“好,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