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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荣光脱下外套盖在刘跃戴铐子的手,抓住他胳膊,二人一人擒一个,四人一同出了巷子。
“诶呦呦,诶呦呦,轻点儿啊军爷……我要投诉你!”王严盯着荣光嚷道。
“不辛苦。老实点儿!你想投诉什么?”王天狼英眉一拧。
“投诉你们暴力执法!”
“对啊,你们暴力执法!”刘跃附和。
“我们今晚的一切抓捕行动都合规合理,你要是真想投诉,尽管去投,不怕你。”荣光睨了二人一眼。
走出喧闹庙会王天狼打开车门把王严塞了进去,刘跃也紧随其后。
荣光一路上一言不发,他打开车门坐在副驾,一股皮革味扑面而来,冲得他直恶心。
或许是没来得及吃晚饭的缘故。
“师父,你是因为什么调来隆远的?”王天狼边开着车边耐不住沉默问道。
主要是这沉默有种即视感,有种他和顾谦玉在一起的即视感。
“上级调令。”荣光将车窗半开,夜风拂面缓解了些许呕吐意。
王天狼见荣光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专心致志开车。
到了市局王天狼把他俩押下车,一路押进警察局,率先把王严押进审讯室,路过法医科室时王天狼还往里面瞅了一眼,没看见顾谦玉的身影。
荣光走到自己工位,和同事闲聊扯淡几句找出一个档案袋,正准备挪步走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荣光看了眼来电显示,是自己的弟弟,刚想接通手机就没电关了机。
他也没在意,把手机放在桌上,想是弟弟来叙旧,自己明天请假抽空去看一眼,毕竟两年没见过面,之前一直是线上联系。
荣光拿着档案袋走进审讯室,一进门下意识看眼挂钟时间,10点55分。
他看见王严正坐在审讯椅上愁眉苦脸和王天狼大眼瞪小眼,把档案袋放在桌上,看着王严眼神中带了审视意味,威严开口道,“说吧。”
“不是,军爷,你让我说什么?”王严移开目光,看向站着的荣光,依旧嘴硬。
“你觉得让你说什么?说毒品的事儿!”王天狼扬声。
“毒品?什么毒品?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事儿啊你们就抓我,刘跃呢?我兄弟呢?我要找我兄弟!”王严晃着手铐叮当作响。
“他也在隔壁接受调查,你找他干什么?坦白交代你自己的问题!”王天狼屈指指关节敲了敲桌面。
荣光提腕拍了拍王天狼的肩膀,“我们要是没有证据的话就不会抓你。”
说罢打开档案袋将里面一个塑料密封袋拿出,里面有小半袋的海洛因,荣光将其放在桌子上,食指指尖点了点桌面。
“认识吗?从你手里出来的。”
王严看着桌上那东西心里一惊,咽了口唾沫还是选择继续嘴硬道,“不认识,不知道,证据呢?这好像不归你们管吧?”
“什么叫不归我们管?我们审完就移交给禁毒大队,你别想跑!这还不算证据?要不要把你买家带过来让你见一下?啊?用不用!”王天狼听取前辈意见,声音越大越容易震慑嫌疑人,他学以致用拍了一下桌子,发出声响。
王天狼刚参加工作,这么嘴硬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那你们找来啊!反正不是我做的!”王严瞪眼梗脖子犟。
“你的下线都被我们掌握了,你要是……”荣光说到一半忽然心悸抽痛,提腕右掌重重按在桌面,左掌捂住胸口,他眉蹙额头冷汗涔涔,顺颊滑落滴落在手背之上。
“师父,你没事吧?”王天狼站起身来急忙扶住荣光。
荣光疼的话都说不出,心脏的疼痛蔓延全身,脑子一片混乱,他只是摆摆手,又指了指王严,示意王天狼接着审。
随后他转身挪步到门口,指腹刚触碰到门把手,身子后仰直挺挺倒在地上,身子和冰凉地面接触发出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