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固执的越过三盏旁的,勾住彼此垂下的穗儿,任凭灯火闪烁,清风浮荡,执拗纠缠,无休无止。
此时西边的天际比任何时刻都璀璨,似乎是云朵散开的霞光,算命先生瞥了眼上空五星连珠的景致,
“本不是一路人,却阴差阳错的开出了花,并会结成夙缘。”
“快看,是关二爷!”
算命先生话音未落,一声孩童的叫喊吸引众人,赶灯会的人们包围着一个扮作关二爷的壮汉,壮汉踩着高跷,背上插着一把青龙刀,神气十足的经过这一处。
乌泱泱的人海再度覆盖过来,如吞噬天日般猛烈。
纪时修眼疾手快扯住余笙,将她纳入怀中,用身体替她抵挡撞击与摩擦,直到壮观无比的人潮退却才缓缓松手。
他一向是唯物主义者,不信鬼神,只笃信自己。只当算命老头胡言乱语,拿了钱拍在桌角,扬长而去。
余笙脚步极快挤进猜灯谜的人群,面前的桌上杏花酒空了大半,灯笼熄灭了十几盏,仍亮着的,底部垂着灯谜。
几个男子随手翻看,觉得谜面太难,满脸遗憾地放回去。
余笙眸光一闪,最前面的那盏橙色灯笼下字条写着:一半满一半空。
她灵光乍现,“是‘江’字吗?”
站在台中央的主事人听见后一愣,众人纷纷侧目打量,几秒后主事人笑着拍手,
“答对了,姑娘真是聪慧过人!”
他指了指桌上的折扇,酒水,
“选一样当奖励吧!”
余笙二话不说挑了折扇,反手一捻,似乎是刚写上的字,墨香扑鼻而来,她笑魇如花,将折扇竖在胸前得意地摇晃。
那双桃花眼中呼之欲出的媚气,映亮全场,变为焦点。
余笙得意看向纪时修,
“纪先生,这下我有武器了,再敢惹我,我拿扇子戳你鼻孔!”
纪时修含笑挑眉,
“那我也猜一个。”
不料他指间还未触到灯谜,余笙就匆忙挽住他,铆足了劲往远处拉。
她有预感,纪时修如此信心百倍的出手,桌面上的扇子定会被如数收缴。
到时候他像千手观音似的拿着一堆扇子反击,自己可就插翅难逃了。
纪时修跟在她身后,任由那柔荑般的小手将自己握住,余笙此时还未察觉,她早已落入猎人布下的风月圈套。
虽是见色起意,可他要她此后漫长的时光里,非他不可。
灯会如火如荼的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仍不曾散场。
10点刚过,这条街更是人海攒动,余笙拖着他走的越发吃力,一次次险些被人群挤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