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维持长久的和谐关系,司香师一般都会礼貌避嫌,并与主人家保持合适的距离。
见拒绝之意明显,纪老夫人便不好再说什么,余笙将带来的沉水香错金天珠送出。
老人家收到礼物高兴不已,临走前不断致谢,并嘱咐余笙别让自己太累,一定要按时吃饭。
…
众人离开,余笙独自到纪老夫人房里布香。待出来之时,和风细雨转眼变成铺天盖地的滂沱。
一眼眺去,倾泻而下的雨柱仿佛在天地间织下一张大网,雨气氤氲了整座荣园。
裙角迅速被雨水浸湿,余笙伸手将沾在上面的水珠掸去,并加快步伐朝大门走。
身后忽然响起匆匆的脚步声,一把大伞笼罩在头顶遮住漫天雨幕,低沉磁性的嗓音与雨声同步,飘忽又沉寂,
“接连两日淋雨,余小姐身子难道是铁打的,当真不怕伤风感冒吗?”
余笙脚步骤停,地上的水洼清晰倒映出两人的身影,稍稍一挪步,便会严丝合缝的重叠。
“你怎么追过来了?”
她缓缓回眸,纪时修立在伞下,乌黑利落的短发落了一层细密的雨珠,眉目风流俊朗,靛蓝色衬衫包裹着肩臂肌感明显的壮硕身材,无形之中让人产生一种肉比衣贵的错觉,
“不忍看佳人淋雨,所以追上来了。”
他顿了顿,
“余小姐今天不会再拒绝我的伞了吧。”
话音落下,纪时修凝着她的脸,双眸中似藏着星辰,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令人只看一眼,就深陷其中的诱惑。
余笙双颊不知何时攀升起两团浅浅的红晕,她佯装镇定,
“谢纪先生好意,明天上门时我再将伞归还。”
她正准备伸手拿伞,不料脚下一滑,整个人失重跌落,男人眼疾手快将她拦腰托起并带入怀中,
“余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情,居然要伞不要人。”
余笙鼻尖贴在纪时修不断起伏的胸膛上,她试着脱离,却被环在腰间的手臂拢紧,两人此时果真严丝合缝贴在一起了。
“纪先生,自重。”
温热的呼吸不断倾洒在头顶,对方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薄唇不知何时凑在她耳廓细细的绒毛上,痒钻入心,
“在巴厘岛的时候是谁先不自重的?那天余小姐可不像现在这么拘谨哦。”
余笙深吸一口气,
“宅子里人员诸多,被看见不好。”
纪时修手指隔着衣料滑动在突兀的脊骨间,
“我记得余小姐这里有纹身,”
“怎么办,太勾人了,还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