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房燕的话语,一字一句间都透露出羞耻两字。
恰恰这两字就像一把烙红的火钳,深深地烙印在阮婳的额头。
从此她就是那个,母亲口中说的不知羞耻的女人。
她嘴边泛起一阵自嘲冷笑,没有再与母亲反驳,或许她已默认自己就是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缓缓起身,留下一副失落的背影渐渐消失。
“姐……姐……”
“妈……妈……”
一旁的阮凯急得团团转,不知所措,只能无力的唤着。
“吃饭,随她去,反正也管不了。”
叫唤旁边的阮凯坐下,端起碗,扒拉着一口米饭往嘴里塞,嚼起来。
“妈……姐她……”
胆怯的阮凯,话都说不全,支支吾吾半天。
“我叫你吃饭,她的事什么时候轮到我们管了……”
一个老不死的闹得满镇风波就算了,现在家里又一个不知羞耻的,赶明儿,整个镇子的人都知道她房燕生了个什么货色。
提着行李箱出来的阮婳,看了一眼饭桌上的母亲,一大口一大口扒拉着碗里的饭菜。
她递了一张银行卡给阮凯。
“你的婚礼我就不参加了,这卡里的钱省着用,以后这家就靠你自己了……”
双眼噙着泪水,忍着身体的不适,快步离开了这个家。
“姐……”
单手紧紧攥着银行卡,双眼流露出满是不舍的眼神。
饭桌上的房燕,不曾抬头看一眼离去的女人,继续扒拉着碗里的饭菜。
离去的阮婳,返回到了S市。
之前托贝蒂帮她卖掉了自己的房子,现在只能先租个房子住下再说。
给阮凯的那张银行卡里的钱,就是她卖房子钱的一半。
做头发退的预付款,她在离开时,将银行卡放在了床边柜子上。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打了电话给之前租房的房东,想不到房子一直还空着。
二话不说,她立马租了下来……
回到熟悉的地方,坐在客厅沙发上,脑海里浮现出往昔一幕幕场景,从她怀孕开始,一直到女儿三岁多的时候。
这个老房子承载了她与女儿的亲密关系,是她现在唯一的精神寄托。
她现在犹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精神恍惚。
时常半夜哭醒,望着天亮……
或许是母女连心的缘故,不管多远的距离,都能感应到。
此时在F国的厉甜甜第一次生病了,没有任何征兆,就是不开心。
“甜甜,乖,喝了药药就好了。”
靳婔儿挺着个大肚子,端着泡好的药,劝导这小丫头自己喝药。
“干妈,我没病,我不要吃药药,我要妈咪,甜甜好想好想妈咪……”
抱着玩偶,眼泪哗啦啦直往下掉,红扑扑的小脸蛋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泪珠,小嘴嘟囔。
“干妈知道甜甜想妈咪,可是你还在发烧,再不吃药药,妈咪知道了该多心疼。”
靳婔儿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自然卷发,心里五味杂陈。说好的是厉寒屿和阮婳一起过来,现在怎么变成了他一人过来。
想要跟他谈一下这个问题,还一天到晚不见人影,来了跟没来一样,可怜了这小丫头,天天盼着他俩过来陪她。
“我没有发烧,干妈和爹地一样,都骗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们了……”
把头埋进小被子里,撅着小屁股,伤心裂肺的哭喊着。
拧不过这小丫头的脾气,无奈之下,她只好拨打了厉寒屿的电话。
“大哥,我搞不定你女儿,她现在发烧不肯吃药,闹着要她妈咪。”
“知道了,我就回来。”
挂断电话的她,坐在一旁看着在闹脾气的小丫头。
这小丫头的精力真不像生病的孩子,都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