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来电铃声响起,惊醒了沙发上睡着的女人。
阮婳揉了揉双眼,看清来电显示的号码,紧绷的心也暂时放下。
“婳姐,你两天没来了,你今天再不来,这项目可怎么跟进。”余响在电话里抱怨起来,阮婳不在,这些事都是他在跟进。
阮婳抓了抓蓬松的卷发,有气无力的答道:“我等下就过来。”
挂断电话的女人,呆滞无神的坐在沙发上。
良久,揉了揉眉心,一脸倦容缓缓走去洗漱。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阮婳吓了一大跳。脸色苍白的像白纸一样,眼睛肿泡如核桃。
脸往镜子前贴去,撕开包扎的地方一看,伤口差不多愈合了。
换好衣服,化了个精致的妆容。
细长的柳眉下画上了深紫色,暗色的眼影下,被长翘睫羽遮盖的褐色双眼烁着冷艳的目光,却深藏着不易察觉的忧伤,用冷艳深深掩住。
回到公司的阮婳,忙得焦头烂额的处理手头上工作。
办公桌上文件翻的乱七八糟,眼睛直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文档看。
对了一上午合作项目的帐单。
望着手上的账单与电脑上显示出项目费用不一致。
女人眉头紧皱,眼底闪过一丝寒意。
以为自己看花了眼,阮婳起身去茶水间泡了杯黑咖啡。
手机铃声传来,一看来电,女人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姐,那帮人刚刚又跑来医院闹了,他们说一星期不给钱,就要我们一家的命。”阮凯在电话里传来怯懦的声音。
阮婳仰头吸了一口气,轻声说道:“你叫妈放心养病,我会搞定的。”
午饭时间,大家都去吃饭了。她也不敢在茶水间过多讲,怕来人听到。
挂断电话的女人,端起咖啡啜了一口,思绪杂乱不堪。
回到工位,再次对了几遍账单,发现她并没有眼花。
慌忙拿起账单朝总裁室走去,手正想敲门时,才反应过来这个时间点,他会不会出去吃饭了?
阮婳正犹豫不决,门从里面打开了。
四目相对,眼神在空中交汇,随即又离开。
看着站在门口的女人,厉寒屿脸若冰霜,冷冷说道:“有事?”
阮婳撩了一下耳边的发丝,咬了咬嘴唇,有点怯怯的样子。
她不知道厉寒屿知道会什么反应,会不会当场要了她的命。
厉寒屿一把拉进她,用力“哐”的一下关上了门。
将女人抵在了办公桌前,像是要吞噬掉她。
“为什么要卖掉房子?”厉寒屿见她不敢说,便替她说出。
他想不到女人真的绝情,连他俩一起的专属地都要卖掉。
昨天接到中介电话,知道她把房子挂了急售。
厉寒屿气得头疼了整晚,就等着她今天一个解释。
男人手用力掐着她的嘴巴,嘴角的伤口又撕裂了,血刷的一下流在了厉寒屿手上。
女人眼中的忧伤,再也掩盖不住了。
双眼泛泪光,泪珠划过眼角滚落至厉寒屿手上。
泪水与血都涌在了男人纤细修长的手上。
阮婳一脸绝望的眼神看着他,“你都订婚了,我还能怎么办?”
厉寒屿一手松开,发疯似的将办公桌上的文件甩满地。
西服外套甩在了办公桌上,用力扯开了衬衫的领口,仿佛才能呼吸顺畅。白色袖口挽至胳膊处,手暴青筋。
“我为什么三年前不订婚?为什么一回来就订婚?你阮婳不是最清楚吗?你不是喜欢玩吗?我现在陪你玩了,你来质问我?”厉寒屿黑黯的眼底射出冰冷寒剑般的目光投向女人,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阮婳心里的话都到嘴边了,还是咽了下去,止不住心里发怵。
此时,她不再跟厉寒屿掰扯他俩感情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