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啊?那车夫被刚才打马出去的那些大人们吓破了胆,把钱托我交给您就屁滚尿流的跑了。”
他将一把铜板递了过来。
姜映梨:“……您真有学问。”
这词用得真形象。
驿夫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俺……我,我爹说既到了官驿做事,就当识文断字,才能有好前途,我没事就会看书认字。您也觉得我有学问啊?那,那我这以后能去科考不?也给我爹挣个功名,光宗耀祖!”
“您多加油勤勉,万事皆有可能。”姜映梨接过钱,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忍不住叹了口气。
官驿离家有些距离,没了马车,光靠双脚,她得走老半天。
驿夫见她长吁短叹,他对姜映梨印象极好,此时就主动道:“我们驿站有一匹驴,虽然老是老了些,脾气也有些倔……但好歹还能骑。您可要租借?”
姜映梨有些犹豫。
她还没骑过驴呢!
可比起走路回去,骑驴应当好歹更省时省力点。
她考虑半晌,最终道:“……租。”
最后,姜映梨以三两银子为押,二十文为一日租借了驴。
驿夫签了租借契书,兴高采烈地将驴子牵了出来。
驴子通体褐色,唯独肚子处雪白,嘴里正嚼着一根萝白,驿夫把缰绳交给姜映梨。
“鞍虽有些旧,但还是能用的。您用完送回来,拿着契书,我就给您退押金。”
他知道姜映梨既能跟这驿站里的官老爷们扯上关系,自是身份也不差,他也不会坑了那几两银子。
姜映梨道了谢,牵过驴子就往外走。
驿夫看着她渐渐消失在拐角处的背影,倍感莫名,“……怎生牵着不骑?”
姜映梨绕到山坡后,眼看没有任何人影了,她才摸了摸驴头,小声道:“小毛驴啊,你乖乖的,我等会爬上去,你别乱动。等到家了,我给你吃甜甜的平果。”
说着,她看着矮小的驴子,迟疑了下,最终还是翻身而上。
出乎意料的顺利,她不由轻轻松了口气,抖了抖缰绳。
“小毛驴,我们走!”
半晌,春风拂面而过,小毛驴纹丝不动。
姜映梨:“……”
“小毛驴,走。走!”
小毛驴自顾自嚼着萝白,根本不给与任何回应。
姜映梨以鞭子抵住它的臀部,轻轻拍了拍,依旧毫无所获。
她倒是想用点力抽它,只是身下的毛驴身姿瘦小,贴着她大腿的部位温温热热的,再对上小毛驴那双可可爱爱的清澈眼眸。
她就有些下不去手。
“……我总算是知道为何你这般便宜了。罢了,是我花钱买罪受。”
姜映梨叹了口气,好在现在离得不远,先把毛驴送回去。
比起骑毛驴,显然走路会更便捷。
她刚要翻身而下,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
扭头望去,就见几匹活灵活气的骏马疾驰而来,特别是当先那匹骏马,通体雪白,鬃毛蓬松旺盛,随着风摇曳生姿。
“阿梨!”
!。凌欢瓷骑着一匹枣红色的小马驹,见到姜映梨还在等她,不由欢喜不已,连连招手道。
姜映梨尴尬地抬手挥了挥。
萧疏隐一勒缰绳,轻轻松松地停在她的跟前,他高居马背,雪白的骏马也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小毛驴。
小毛驴似乎也被这样神奇俊逸的骏马惊艳到,本来无动于衷的驴脸都浮现出欣喜,鼻尖凑了上去。
姜映梨被小毛驴带着往前稍稍倾,她悲哀的发现,自己只能看到萧疏隐那双夹着马腹的笔直大长腿。
“萧、萧侯爷,真巧!”
真是尴尬至极!
她才刚刚跟人刚完,结果现在又碰见了。
萧疏隐睨着她,“本侯还以为姜大夫早已离开。”
凌欢瓷小心翼翼地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