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一仰头看着夜空落下的雨滴,颇有些失落。
信王这就走了?
远处的大树上,信王躲在茂密的树冠中焦急地看着她。
傻丫头,快进屋啊!淋了雨,会得伤寒的……
好在,姚丰登进了客院,拉走了傻丫头……
翌日,林一一难得地睡到中午才醒。
一睁眼就感觉眼皮很重,头很痛,鼻子还是塞的。
她这是感冒了?
摸了摸额头。
还好,没有发烧。
从空间药店拿出感冒药,就着水吃了两颗。
才放下杯子,外头传来姚丰登说话的声音:“庄主,醒了吗?”
外头小竹答道:“姚管家,应该醒了,方才听到有声音。”
门口传来敲门声:“公子……”
林一一吸了下鼻子:“进来……”
一听丰哥的声音,昨夜的记忆瞬间涌入她脑海里。
信王走了。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姚丰登走了进来,见她眼皮耷拉着,无精打采,连忙快走几步:“公子,不舒服?”
他摸了摸林一一的额头。然后大松一口气。
还好,没有发热。
幸好昨夜强行喂公子喝了姜糖水。
可等林一一开口说话:“丰哥,外头还在下雨?”
鼻音很重。
还是病了。姚丰登难过地点了点头:“还在下雨。”
又道:“公子放心,林家庄有我和阿蒙,乔秀才去了三州粮庄,不会有事的。何况,下雨天也做不了什么。你好好休息吧!”
林一一此时倒没多担心庄子。
在她多日的培训和组织管理下,三个庄子早就运行有序,不会因为她一日没去就乱了阵脚,维持不下去。
她更多的是担心信王。
信王走了,而她没帮上什么忙,信王内外皆敌人,万一再也回不来了呢?
见她心事重重,姚丰登退了出去。
没一会儿又送来燕窝粥和姜糖水。
“大嫂她们想来看公子,我拦着不让。”
林一一喝着姜汤水,点头道:“丰哥做得对。我想安静地待会儿。”
又嘱咐道:“客院锁好,不要让任何人进去。”
姚丰登点头:“好。”
这客院平日里除了他、公子和瑾儿,谁敢去啊!
先生性子阴沉不定,又爱骂人,家里人连客院都不愿靠近,就算必须经过,都是绕道走。
……
无人打扰,林一一睡了一下午。
傍晚感觉鼻塞情况好转,头也没那么痛了,她慢慢地挪去了客院。
一进信王的卧房,她心头顿时难过得不行。
这里满是信王的生活痕迹。
书案上摊开未写完的字,未画完的画。
圆桌上茶杯里已干涸的茶渍。
床上染有信王气味的被褥,木架上搭着一条帕子,正是之前信王给她擦头发的那条。
还有地上的洗脚盆,里面的水还在……
林一一有些受不住,连忙关了门窗,上了锁,退出客院。
以后,这里就不要来了。
都说爱情是毒药,友情是良药。
恋人出轨了,让人崩溃。
可朋友突然走了,说不定再也回不来了,也不好受啊!
林一一萎靡了两日,等天晴了,又打起精神去了庄子里。
地里的庄稼得管,工坊里的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