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卓远策与尹蔚泱坐在同一侧,与凤一鸣的位置正好互望,凤一鸣只瞅了他一眼就转移视线。
因为尹蔚泱也在车内,卓远策有些话就只好吞在肚子里。
怎么一整日都找不到机会与鸣儿单独相处,他真的有好多问题想问清楚,这些问题憋在心底比他受的内伤还难受,刚才在地牢中又被鸣儿瞧见自己失控的样子,不知道鸣儿会怎么想?
进到锐剑山庄,凤一鸣依约留在偏厅等候,尹蔚泱与卓远策单独传了石秋到了内堂。
「秋叔在锐剑山庄已经多少年了?」知道尹蔚泱原本就寡言,又牵涉到他娘亲的事,卓远策觉得由自己开口较合适。
「算算也已经二十一年了,我来的那年正好赶上少庄主出生。」提到尹蔚泱,石秋满脸笑容。
「既然在庄内这么久了,尹庄主的习性秋叔当然最了解,可否请您说说我师兄的走火入魔难道没有可疑之处?」
「策公子的疑惑我当然是有的,庄主生性小心谨慎,练功时绝不躁进,加上心性冷然,若说是被人给激怒以致怒急攻心,这机会不大,所以当时庄主突然的走火入魔,我也真是摸不着头绪。」
「如果我告诉你,我怀疑庄主当初遭人暗算了,秋叔你信吗?」
「我信!策公子是否有掌握到什么?定要彻查下去。」石秋有些激动了,他当初也有怀疑,只是没有任何证据。
卓远策与尹蔚泱不着痕迹互看一眼,看来石秋没有嫌疑,但若他是演戏呢?
「秋叔,我也只是怀疑,只怪我回来的时间晚了,师兄离开时我没能在他身边,不然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因为心底总有些过意不去,才想帮忙看看师兄的死因有没有蹊跷之处。」
「策公子有心了,我虽没有证据,但以我对庄主的了解,我总觉得他的走火入魔是跟殁心诀有关,但这只是我自己粗浅的想法,没有依据所以……」石秋小心翼翼地提出藏在他心底的想法。
面对卓远策讶然的眼神,他再道:「我会这么想是因为庄主这些年心心念念都是想要学成这本心法,也只有这本心法能牵动他的情绪。」
这想法一出口,虽然不能确定石秋与尹天应之死无关,但已足够大大降低他的嫌疑,因为若他真有涉入其中,不大可能主动供出关键。
始终沉默的尹蔚泱仿若松了一口气,他开口道:「秋叔应该知道叶凌霄的妻子与我娘是孪生姐妹,而叶凌霄出谷后曾与我娘见过面。」
石秋听完本无反应,但后来向想到什么似的脸色突然有些发白。
看石秋的反应不寻常,卓远策问:「秋叔是否有什么想说的?」
只见石秋全身颤抖的双膝跪下,语气虚浮的道:「庄……庄主是我害死的…是我。」
卓远策一反温文有礼的态度,凌厉道:「手法?你如何设计我师兄,让他练功过程发生失误?」
「我……我…」石秋一时词穷。
「若给你些时间,或许你能想到合理的说词,但秋叔,没做就是没做,你不能抹刹蔚泱知道真相的权利。」
「没错,是我做的。」一个高亢清丽的声音传入厅堂内,来者正是尹蔚泱的母亲赵紫菱。
尹蔚泱俊美的脸显得有些苍白,眉峰紧蹙,双拳紧握在身侧,卓远策知道他情绪已到临界,才会让向来性情冷漠无波的他外显了他的情绪。
「既然早已知道是我,何必为难他。」赵紫菱想扶石秋起身,却被石秋断然甩开了手。
见尹蔚泱神色不对,石秋担忧道:「少庄主…」
尹蔚泱沉声道:「理由。」
他只要一个理由。
从小没有爹娘疼爱的他,为何最后却又要承受至亲相杀的痛。
「一切都是为了我,要罚就罚我吧!毕竟她是你娘。」石秋除了这些话也不知该说什么了,若他没有跟赵紫菱产生私情,她也不会做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