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手里的袜子,高文山笑呵呵的对刘一统说道:“看样子咱们是被针对了,不过我想不明白的是,那小子为啥就那么的决绝。”
“咱们昨天好像也没说啥吧。”
刘一统四下看了看,似是随意一般的说道:“我好像知道点端倪,这也是我昨晚回去之后问问逸飞后才得到的信息。”
他看了高文山一眼后问道:“你知道那小子是怎么形容于飞的吗?”
“有手段?是个枭雄?”高文山反问道。
“屁。”刘一统说道:“他说于飞那小子就是一头驴,是头犟驴,还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犟驴。”
“呵呵,看来我们这一手确实把这头犟驴给激怒了,你说接下来该咋办吧?”高文山嘴上说着担忧,但脸上却没有一点担忧的意思。
“老钱这会估计能恨死咱们俩,他一腔的好意变成了现在的结果。”
刘一统说道:“他不是看上你的那副仕女图了嘛,回头给他送去不就得了。”
“你咋不说把你的那个琉璃盏送去呢?”高文山反问道。
“嗯,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他对你那副画的兴趣更大一些,相对来说,我这个琉璃盏就有点拿不出手了。”刘一统认真道。
“鸡贼~”
……
他们俩口中的钱森这会在心里已经掐死他们无数次了,这时候正跟一头拉磨的驴一般在房间里转圈。
“太不像话了,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我要是知道他们俩的心思,打死我也不会带着他们来的。”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在一边坐着喝茶的张政悠悠的喝了一口茶说道:“你能不能别搁那转来转去了?转的我头都晕了。”
钱森站定,直勾勾的看着他说道:“你还有心思喝茶?你没看到昨天于飞都跳河了吗?还有,从今天早上起来,那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就好像是我逼得于飞不得不跳河似的,你说我找谁说理去?”
张政吸溜了一口茶后说道:“谁说是你逼得了?是于飞还是于家村的人,亦或者是昨天船上的人?”
“你还提船上的人?”钱森气道:“都是那个李文景,没事说啥反话啊,这不是添乱嘛。”
张政乐呵呵的说道:“李文景现在的日子比你还难过,昨天他就被他闺女给撵下了船,刚才听人说他闺女放出话来,说她餐厅里所有的船自今日起不对外开放。”
“这热闹大了,据说他那个媳妇现在也搬到船上去了,李文景这会估计正在体会风箱里老鼠的感觉。”
“他那是该~”钱森斥了一声后,表情随即委顿了下来:“你说于小子在心里会不会把我给记恨上啊,毕竟那俩老货是我带来的。”
张政不痛不痒的说道:“这我哪知道,要不你当面去问问于飞去?”
“我倒是想,可现在我哪还好意思顶着那些人的目光登门啊?”钱森挫败道。
“啧啧啧啧啧~我不相信赤手空拳打下一个商业帝国的人会有这么薄的脸皮,要是那样你早就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了。”张政啧啧道。
“我……这不是怕这会上门会给于飞添堵嘛……哎~要不你替我上门一趟,把这话给说开了,我这……”
“别别,赶紧打住~”
钱森的话还没说完,张政就打断了他的话:“你现在可能会被于飞记恨,但我没有,我可不想因为你这点事再把我给搭上。”
“那……你就不能婉转点?”
“……这不是明天就开音乐节了嘛,到时候机会肯定会有的。”
“那你一定得帮我说两句好话。”
“看吧~~~”
……
“你说,你啥时候能像个大人一样不让人整天的操心,大冷天的就往河里跳,咋?你不想活了?”
别墅里,母亲点着于飞的脑门恨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