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对这一切没有什么概念，在看到那些小葡萄的时候反倒很是兴奋，左手一串，右手一嘟噜的，玩的很开心。
在看到于飞来到，大多数人停下手里的工作，跟他打起招呼来，于飞有些木然的一一回应着。
这些工人肯定不是捣乱的，就算他们之中有人想捣乱，那也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干的，眼前的这一切肯定有人主导。
在农场，除了自己之外，也就只有石芳能有这个权利，所以于飞这会就想找她问个清楚，败家娘们，你想干啥？
在一簇长势很是旺盛的葡萄树前，于飞找到了石芳，出乎意料的是，一向不常来大棚的张老头也在她身边。
而且看那样子，他似乎在像石芳传授着什么经验，因为他此刻手里就握着一把剪刀，对着那棵葡萄指指点点的，边上的的石芳时不时的还点着头。
果果的欢笑声引起了两人的注意，顺带的就看到了于飞，两人的表情是各不相同，张老头仅仅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石芳的的脸上则有着喜色。
待于飞走到身边，还没等他开口，石芳就先带着惊喜的口气说道：“你见过葡萄有一年成熟两次的吗？”
什么玩意？？？？
于飞一时间被问住了，葡萄一年成熟两次？这似乎是个不太可能的事情，在他固有的思维里面，葡萄也就只有在年中的时候成熟一次。
之后就会进入株体的生长期，直至冬季沉眠，以待来年再生。
石芳的这一问话，让于飞都忘记询问她为啥要把那些小葡萄，甚至是刚刚抽穗的都给剪掉了，因为这一话题对他来说，有些震撼，有点天方夜谭。
“你跟他说那么多干啥？他整天除了吃就是睡，还不知道操一点心，像这样的也就是过年上桌的料。”张老头的话依旧很是犀利，当然，这针对于飞来说。
石芳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于飞指着大棚里面那些拿着剪刀到处咔嚓咔嚓的工人，对石芳问道：“把这些未成形的葡萄剪掉，就是为了能让葡萄长出第二茬？”
“那第一茬就这样剪掉了？这就是你们说的一年两熟的技术？”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石芳解释道：“剪掉未成形的葡萄是为了葡萄树能更好的生长，为了明年的两熟做准备。”
她回头看了张老头一眼，见对方没有反对才继续说道：“张大爷说这些葡萄树今年才刚刚种下，虽然看似长的很茂盛，不过在终究不是那种经年的老树。”
“要是着急着收第一茬葡萄，很可能会对葡萄树造成损伤，所以我们就把这些未成形的葡萄给剪掉，好让葡萄树尽情的生长。”
“这样，到明年的时候就可以尝试着看看能不能做到一年两熟。”
听完石芳的解释之后，于飞不禁有些无语，看着那些根本就不像是第一年栽种下的葡萄树，在心里呐喊道：这个问题你早说啊~
你要是早说的话，我就会每天都给葡萄大棚供应不加稀释的空间水了，什么营养问题都不是问题。
现在好了，原本还想着到夏天的时候能吃上葡萄呢，你们这咔咔咔下去，什么都没了，别说是吃了，就算是拿出去显摆都没机会了。
心里百转千回，到了嘴里，于飞也只能说道：“恩，这是我考虑不周，葡萄树第一年就不应该让它挂果，早就应该把它们都给减下来了。”
听到于飞这样说，石芳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在张老头跟他说这事的时候，她还在担心于飞会不会有什么不同意见呢，这回好了，也算是名正言顺了。
张老头把手里的剪刀递给于飞：“你现在知道也不晚，把这些都给剪了，今天的活就算干完了，我先回牛棚了。”
于飞接过剪刀，在石芳的陪同下，两人对着那一串串的小葡萄下起手来，只不过在石芳看不到的地方，于飞脸上一脸的挫败……
都怪自己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