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沈听棠总是佩戴着这枚佛像吊坠,至少是他见到的每一面。
不,也许她天天戴。
有关于沈听棠的传闻,他也听了不少,沈听棠自从去了法国之后,整个人便跟人间蒸发一般,直到回国。
身边也没出现男人,但追求她的男人倒是不少,只是她貌似没一个看得上眼。
大家都说她不近男色。
沈听棠的脚步停住,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只被他攥住的手腕,回答:“宋先生干涉的过多了。”
宋烬之松开她的手腕,“我只是问问。”
沈听棠扬起一个笑容,看着手腕上被他捏出来的红痕,“信,人总得有个信仰不是。”
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开,宋烬之站在原地拧起眉。
他唯物主义,无神论者,这些年在商场混迹,早已没了所谓初心。
沈听棠回到了房间,松了口气,她摘下那枚戒指,放进了戒指盒,洗漱了一番之后,她闭眼翻来覆去,久久无法入睡。
宋烬之没有回房间,而是去找了宋老爷子。
老爷子拄着拐杖,坐在木质凳子上,扬起抹笑:“你果然,还是放不下这姑娘,才刚坐稳宋氏的位置,就迫不及待的娶了她。”
宋烬之语气张狂,眉眼狠戾:“如今,你也没能力阻止我了。”
老爷子点点头,感叹:“是啊,希望你能守住属于自己的东西,烬之。”
“父亲。”
宋烬之神色懒散,嘴角却勾起抹势在必得的弧度:“你知道,为什么你没斗过我吗?”
老爷子并非自愿退位,是被宋烬之逼的。
宋老爷子威严的眼眸眯起,“为什么?”
宋烬之就坐在他的对面,双腿交叠,十指交叉放在面前,嘴角勾起残酷弧度:“我和你一样聪明。”
“但是我比你更加心狠手辣。”
商场如战场,无战友,老爷子太过心软,只会害了自己。
“烬之,你…”
宋老爷子手指着他,“你最好能守住属于自己的东西,如今你娶了她,你的软肋显而易见。”
“不劳你操心。”
宋烬之起身,转头走出房间,“您就好好在这颐养天年吧,我会派人看着你,不让你死。”
沈听棠几乎是一整晚没怎么睡。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她便起来了,坐在窗前想着事情,好半天,她才出去,找佣人要来了纸笔颜料画板。
沈听棠拿着画笔,时不时的咬一下笔头,回想着宋烬之手背上的纹身图案。
这不,终于画好了,她满意的拿起纸。
“在画什么?”
从头顶冷不丁传来的声音,吓了沈听棠一跳,她下意识的就把画给藏到身后,“没什么。”
宋烬之已经穿戴整齐,一身正装,宽肩窄臀,身材比例完美,他微抬眼:“我看到了,画的是我的纹身。”
沈听棠干脆承认,“是。”
她上次就想画了,没办法,职业本能反应。
宋烬之慢悠悠抽出她的手,仔细盯着画纸上的图案,手指点了点:“这,不太一样。”
说着,他伸出自己的左手,给沈听棠看。
沈听棠观察揣摩,又看了看自己的画,好像是她记错了,确实画的不一样:“纸给我,我改改。”
宋烬之默认的将画还给她。
他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沈听棠用心的改画。
美人发丝乌润,一颦一笑牵动宋烬之的心弦。
终于,沈听棠放下了画笔:“好了,你看看,是不是一样了。”她拍了拍手,手上沾满颜料。
宋烬之只看了一眼,便应声:“嗯,一样。”
沈听棠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意,很快收起:“抱歉,宋先生,我个人习惯如此,看到喜欢的东西,会画下来。”
空气中一片沉寂,宋烬之喉结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