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举在龚宏义以及一种官员的带领下,来到了许州知府的衙门大堂。
款款落座在府衙大堂的太师椅上。
谢文举谁也不理会,自顾自地刮起了茶碗子。
饮茶饮到无趣,这才敲了敲桌子。
“龚知州,怎么?只给本将军上一盏茶,是不欢迎本将军?”
意识到怠慢了谢文举,龚宏义赶忙起身给谢文举赔礼道歉。
随即嘱咐伙房准备了大鱼大肉,端了上来。
在许州众官员眼巴巴地注视下,谢文举茶足饭饱,这才抹干净油光发亮的嘴,笑道:
“那个,龚知州,你刚才在城门口,跟本将军说什么话来着?”
“哎呀,本将军一不小心给忘了。”
龚宏义皱着眉头,只能提心吊胆地再重复一遍:
“将军,许州眼下实在是无粮可征。”
谢文举当即将面前的桌子掀翻在地,盘子茶盏碎了一地。
转瞬之间,谢文举已经拔出自己腰间的长刀,驾在了龚宏义的脖子上。
“龚宏义,你好大的胆子!”
“你是要到死拥护楚家江山了?”
“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而今这许州,挂的是楚家旗,还是我谢家旗!”
龚宏义当即被吓得跪倒在地:
“将军,下官无心过问这皇权之争。”
“下官说的只是事实,许州,实在是无粮可征。”
“本岁年初,朝廷征收,知府已然尽数缴纳。”
“前些时日,因举事缘由,又征粮一次。”
“将军您要是再征一次,那百姓们可就没法活了。”
“这天下哪有一岁三征的道理?”
谢文举挥刀一挑,龚宏义的右便滚在地上。
龚宏义倒在地上,捂着右耳,撕心裂肺地喊叫起来。
“龚知州,我说的话你听你不见吗?”
“你是要死心拥护楚家?”
龚宏义倒在地上,毫无一个知州的体面,痛得泣涕横流。
“将军!皇权之争,不是下官能左右的。”
“也不是下官该关心的,下官之为百姓想。”
谢文举自从败给楚晨,就一直暴戾气大,此刻龚宏义的话,倒是有些他在强迫龚宏义的意思。
谢文举的刀再次架在了龚宏义的脖颈上。
“拥楚还是拥谢?”
龚宏义死死闭着眼睛:
“下官不敢过问!”
“下官不敢过问!”
“不敢!”
龚宏义一连三个不敢,他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好迎接死亡。
死了,赚个气节,值了!
谢文举手上轻轻一入劲,刀刃便在龚宏义脖颈上划开一道细小的口子。
“拥楚还是拥谢?”
“拥楚还是拥谢?”
“楚还是谢?”
龚宏义此时已经吓得声音哆嗦起来。
“下……官不敢……不敢过问。”
谢文举手上愈加用劲。
“你给我选!”
“选!”
刀划开的口子已经越来越大。
坐在大堂上的几个官员已经吓的双腿发软,有些已经死死闭上眼睛不敢睁开。
龚宏义最终还是妥协了。
“谢!”
“拥谢。”
龚宏义这气若游丝的惶恐回答,让谢文举甚是满意。
谢文举狂笑道:
“文人重气节!”
“我看气节就是个屁,噗嗤一下就没了。”
“没有项上脑袋实用,你说对吧?龚知州?”
谢文举戏虐地在龚宏义头上踹了一脚。
龚宏义用劲最后的力气回答:
“对。”
谢文举合上到,随即目光阴冷地看向在座的众官员。
“对否?”
众官员皆然身躯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