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跑到了谢文举面前,随后直接五体投地,匍匐拜倒在谢文举面前:
“将军恕罪,是下官失职,没有安置好粮草,才让敌人得手。”
“下官知罪,下官知罪。”
谢文举咒娘骂老子的走到粮草官跟前,上来就是狠狠一脚,踹在了粮草官头上。
“你知罪,你知罪,你知什么罪?”
“你知罪,我的粮草能从灰原变成粮草吗?”
“你现在就给本将说,粮草还剩多少?”
说着,谢文举又抽出自己腰间的麻鞭,狠狠地抽在了粮草官身上。
粮草官一边抱着头挨鞭子,一边惶恐到:
“马匹草料悉数被烧,一斤未剩。”
“粮食只剩下四百四十万斤,只够我军吃两天。”
“西进京畿道,直逼皇城,只怕远远不够。”
愤怒已经让谢文举丧失了理智。
“娘的,四百多万斤,别人打不下来京畿道,我谢文举打得下来。”
“你们一帮酒囊饭袋,就是给我空着肚子,也要拼了命往西杀。”
粮草官吓得不敢抬头去看谢文举的脸色,谢文举身旁的几个副将更是深深埋着头,一言不发。
见此情形,谢文举提着鞭子又是朝着周围的副将下官一顿猛抽。
“老子带你们出来,是攻城克敌的,不是他娘的受气来的。”
“我谢家给了你们银子,给了你们官爵,你们呢?见了敌人一个个呆若木鸡。”
“他楚晨手底下也就一千余人,我执掌十万大军,竟然落得个粮草烧尽的下场!”
“你们说,怎么办?”
谢文举一屁股坐在地上,用马鞭挨个将自己的部下指了一遍。
“说!”
一个留着八字胡的副将装着胆子,唯唯诺诺地开了口:
“将军,没有粮草,即使过了河,那我们也难支撑几天。”
“弟兄们斗志高昂,但是没有粮草,战斗力会大打折扣。”
“人可以不吃,沿途城镇大可以烧杀劫掠。”
“可战马要是没有精细的草料,骑兵根本没法子冲阵。”
谢文举捡起地上一块石头,顺手就丢到了面前的副将脸上:
“我没问你没粮草的后果,我是问你该怎么办,话说你这么蠢,是怎么当上副将的?”
“战后举荐提拔的你,我谢文举要查个清清楚楚。”
那石头正中副将鼻梁,颧骨也被石头打碎,但这副将还是忍着剧痛道:
“将军,我们必须返回陈郡,跟家主借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