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哥哥都是肃卫边关的将领。
其二也就是谢连桓的家族,陈郡谢家。
和王家不同,陈郡谢家多是文臣,谢家家主谢初叙又是当朝太傅。
所以他们家养得最多的就是这些所谓的文人骚客。
谢连桓满脸轻蔑地说道:
“今日若不是彦昌兄受命出宫办事,区区周国的对联又怎么会无人对出?”
“你想见我父亲可以,听闻你庙堂之上,作出一首什么石灰的诗,那今日你便与彦昌兄比作诗一首,你这文才太子,是有真才实学,还是徒有虚名,今日一看便知!”
楚晨眉头紧皱,心里烦闷的恨不得给他一锤。
可打他一顿好说,耽误自己的事情就坏了,当即沉声说道:
“你说,怎么个比法?”
孟彦昌连忙指着墙角一株不断被风吹落的梅花说道:
“不如以梅花为题,在梅花花瓣落下七片之前,作诗一首,你可敢比?”
看着孟彦昌得意的表情,楚晨心中冷笑。
小子,你怕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我左李白右杜甫,李贺在腰间,王维在胸口。
比作诗,那还不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这有什么不敢的?谁先来?”
“既然是我提出来的,当然我先来!”
就见孟彦昌举目对天,脚下迈着步子。
谢连桓盯着飘落的梅花,慢慢数着数。
“一,二,三,四,五……”
没等七字开口,就见谢连桓拍了拍手说道:
“有了!”
“严冬一枝梅,花开两片天。
不辞苦寒现,哪有清香怜。”
谢连桓沉默片刻,当即鼓掌说道:
“好诗,好诗!”
“孟兄大才,五步成诗,惊才绝艳……”
话音未落,就见楚晨捂着肚子乐道:
“哈哈哈哈,笑死本宫了,就这水平,本宫常去的那个青楼里的龟公一晚上都能写一百首。”
孟彦昌涨红了脸,指着楚晨怒斥道:
“你别得意,有本事你来啊!”
楚晨闻言当即嗤笑了一声。
“就这题,还需要等七片梅花落下?本宫张口就来,你给本宫听好了!”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凌寒独自开……
孟彦昌和谢连桓对视了一眼,顿时沉默不语。
只从结构上不难看出,这首诗就是根据孟彦昌那首诗改的。
然而改动之后,无论是意境还是言辞,都惊为天人,尤其是下句,更是堪称点睛之笔!
简直就是羚羊挂角,妙不可言!
“好诗!”
只听一个声音传来,众人转头看去,就见谢太傅谢初叙沉声而来。
“世间咏梅之诗,无出其右!太子这首诗当真给老朽上了一课!”
“谢太傅……”
“父亲!”
谢连桓见父亲出来,连忙躬身行了一礼。
一旁的孟彦昌却还不服气地说道:
“谢太傅,他不过是拾人牙慧,改了我的诗而已,这不能算是他自己作的!”
“呦?还不服呢?”
楚晨笑着说道:
“行啊,再来一首!”
“江南一树梅花发,一树梅花发石岩;花发石岩流水响,石岩流水响潺潺。潺潺滴滴云烟起,滴滴云烟起半山;烟起半山春汛到,半山春汛到江南。”
回文诗!
回文诗之难,只要格律符合,任何一首都堪称绝句!
而这首诗更是堪称绝妙。
孟彦昌如见鬼一般,牙呲目裂
局促不安地左摇右晃,绞尽脑汁,来回踱步想要想出另一首诗。
楚晨见他的样子,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