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县,冯府。
老管家正在跟县丞汇报情况。
“老爷,那刘家主刚才上门闹着说要讨个说法,还想要公子亲自出面道歉,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公子不过是轻轻推了他儿子一下,他儿子自己没站稳从楼梯上摔下来关我们公子什么事?”
“反正人又没死,我直接赏了他十两银子打发他走,就当施舍他一点汤药费了。”
老管家弯着腰低着头在县丞耳边恭敬地述说着刚才的情况。
年过五十,胡子花白的冯县丞坐在摇椅上,微闭着眼,似在小憩。
两个长相俏丽的丫鬟,一个站着给他捏着肩,一个正蹲着给他捏腿。
老管家说完后并没有继续说话,弓着腰低着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嗯~
半晌后冯县丞才舒服地长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等两个丫鬟收拾完现场离开房间关上房门后,冯县丞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这事你办得不错。既没丢我们冯府的脸,也顾全了冯府的名声。”
“不过刘家小子若是没出事还好,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估计刘家会不服气。”
冯县令想了想,突然问道。
“玉儿现在出门带几个护卫?”
“回老爷,公子每次出门都会带上府里身手最好的4名护卫,还请老爷放心。”
“不够!”
冯县丞摆了摆手。
他是老来得子,只有这一个儿子。
为了儿子的安全做更多的防范都不够。
他沉吟了一会问道:“府里现在的护卫人数有多少?”
“回老爷,总共二十个。”
“那就给玉儿安排10个护卫!”
冯县丞斩钉截铁地命令道。
“另外你派人去问一下曾老三想不想当税吏,我只给他一天时间,我要见到五百两银子。”
等老管家领命出去安排后,冯县丞半眯着眼,轻声说道。
“一年了,这清河县的风光也该换一换了。”
......
刘家庄。
再次醒来的刘渊脑海中多了许多不属于他的记忆。
刘家庄的人跟物他既熟悉又陌生。
每个人的名字他都认识,也知道他们的一些过往,但刘渊跟他们是真的“不熟”。
这两天刘渊一直装失忆在整个刘家庄里四处溜达。
见到人了也不说话,就一直笑。
人刚走过去,他立刻就收起了笑容。
那叫一个收放自如。
直到第三天,他脑海中的记忆才完全融合,再也没有任何的隔阂。
前身刘渊与其说是死了还不如说是与他完全融合了。
现在他就是刘渊,刘渊就是他。
只是融合了记忆后刘渊发现刘家庄现在的情形似乎有些不妙。
前身因为在青楼争风吃醋被冯县丞的独子冯玉从楼梯上推了下来。
刘家主,也就是他现在的父亲,刘岳去县丞府上讨要公道又得罪了县丞。
因为这件事,刘家庄唯一在县衙做事的刘五叔税吏的职位也丢了。
更不妙的是,新税吏还是刘家庄的死对头曾家的曾老三。
今天曾老三带着十几个税丁上门,说刘家庄存在瞒报田亩情况,要求清查田亩补缴过去五十年的赋税。
这是要把刘家庄往死里逼啊!
“刘家主,你们刘家庄不会打算抗税吧?”
曾老三穿着一身大红税吏服正在刘家庄前叫嚣,身后跟着十几个扛着长枪的税丁耀武扬威。
“嘿嘿!刘家主别怪我没提醒你,抗税可是杀头大罪!”
“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别拉着刘家庄所有人一起去死啊!”
刘家庄的门楼刚好修建在两座石头山之间,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五米高的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