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又令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不惜重金请来微草山庄的王杰希。
不知道叶修正确位置也无所谓,就算翻遍方圆十里,掘地三尺,他也会把叶修找出来。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以为,自个已经作好足够的心理准备,直到略带青涩的少年,带着信物找上门,领着他到这来,他才明白,自己错的离谱。
印象裡,总是那样神采飞扬,就是端坐武林共主之位,也不失慵懒模样的兄长,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如果不是还有起伏的胸膛,足以证明他还活着,叶秋几乎以为自个来迟了一步,他就这样静静看着叶秋,看着从来不曾如此狼狈的兄长,半点声音也不敢出。
直到日落西山,晚霞余辉落在叶修脸上,为他增添一丝暖意血色,不知睡了多久的叶修才缓缓睁眼,对他扬起一抹勉强而虚弱的笑容。“你来了。”
“哥。”叶秋强自打起精神,硬是朝叶修挤出笑容,声音出口的刹那,他才发觉,自个嗓音干涩的厉害,裡头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将手探入被中,握住叶修略显冰冷的左手,“我已遣人去微草山庄……”
说到这,叶秋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他差一点就要失去这个兄长了。
就是和韩文清打的你死我活,叶修也不曾伤成这样,嘉世竟敢!叶秋心裡恨上嘉世,暗自打算日后如何将它除去时,叶修右手覆上他双手,安抚似的轻拍。
“哥没事,别胡思乱想。”
没事?这样还叫没事!叶秋当下就想出声反驳叶修,嘉世对你不仁,你还讲什么仁义?最终,记得叶修仍是伤者的他迅速整理好情绪,“睡了一天,你也该饿了,我让厨房熬了粥,正在灶上温著。”
“这么清淡,哥可受不了。”
“养身忌口,等你痊愈,想吃什么,我就让厨房给你准备什么。”叶秋握著叶修的手,直到自个的手温将兄长的手给捂暖,他才缓缓开口。
“来之前,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来晚了,怎么办?”
“我想了很久,想了很多,最后发现,我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叶秋神态没有半点犹豫波澜,仿佛自个不过是说著什么山光水色般寻常,就连握著叶修的双手,力道亦是如此轻柔,叶秋神情却是与动作截然不同的认真。
“我太相信你,相信你的能耐,所以慌了手脚。”
和前头温情截然不符的话语,像是渗入心肺的寒气,冻得叫人不住发颤,又像是深夜燃烧的烛火,随着自隙缝吹入的凉风晃动,带着一丝不确定和随时都会陷入黑暗的死冷,“等我静下来,我想通一件事。”
“你想做什么,我没本事拦着你,但……”
“铲平嘉世的能力,我还是有的。”说到这,叶秋低低一笑,若是有人见到此刻的他,恐怕也不敢相信,那就是风度翩翩、仪表堂堂的永宁王。
话刚说完,不知何时将手伸出被外的叶修,一掌重重拍在胞弟额头,“耍什么阴沉忧郁呢!”
见叶秋一脸愕然的抚著额头,叶修揪住他衣襟,硬是拉着他朝自己俯身,这个平日做来简单无比的行为,现下却让叶修费了老大的劲,待两人额头靠在一块,他才轻声缓言,“有你和沐橙在,我怎么能轻易死去?”
尽管知道叶修是在安慰自己,心裡也明白,叶修还活着,这次的事却是真真正正吓著叶秋了,那样阴暗惶恐的情绪,即使是和叶修额头相贴,也没法抹去。
“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拼着不要郡王这爵位,我也会把嘉世踏平来给你作陪葬。”
尽管离开靖王府已有好些年头,和家人间的联系已淡了许多,就是叶秋,一年也不见得能和他见上一面,他们终是血浓于水的兄弟,叶秋骨子裡有多坚决,叶修自然比谁都要明白,他没说什么话来劝说叶秋,只是摸摸他的后脑勺。
“傻弟弟。”
明明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