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叶秋,永宁王叶秋。
身份地位天差地远的两人,偏偏生了张相似的脸,还拥有一样的名字,如果不是曾在远处见过叶秋的几人,信誓旦旦的保证,这人的气质和混迹江湖,刀光剑影的叶秋截然不同,兴许,他们会以为自个作了个梦,或是落了个可笑的圈套。
直到本县县氶闻讯带兵赶来,对着青年诚惶诚恐的请罪求恕,他们才终于相信,这人不是斗神叶秋,而是荣耀王朝罕见的异姓藩王,叶氏一脉,靖王次子,立封永宁郡。
待先头不愿投降的一群人,全让县氶领回衙中大牢伺候,青年这才把目光移向他们。
“我和你口中的魔教教主,长得很像吗?”说话同时,叶秋将脸凑向最先喊出叶秋这名的家伙面前,见他畏畏缩缩,似是想要闪避,他目光一沉,半点不容反抗的低喝,“说!那叶秋和本王像吗?”
岂止是像,连名字都一样!
这样的话,哪怕向天借胆,他也没胆子说出口,他可没忘记,前头他们意图刺杀这位郡王的事,眼见永宁王没问出个所以然,绝不会善罢甘休,自个又实在难以解释清楚,最终,竟是一口气猛地上不来,双眼一闭,晕了。
晕了一人,叶秋倒也不恼怒,似笑非笑的走到下一人面前,同样的问题,再提一次。
一轮问下,晕了几人,或是听了多少胡话,叶秋也不在意,回身端坐护卫自屋内搬出的椅子上头,又接过高英杰送上的药汤,一气饮尽后,若有所悟的轻笑,“难怪本王近来不是遇刺遭劫,就是遭人投毒暗算。”
“那叶秋是什么角色,本王不清楚,只……”
目光一敛,方才看起来仍有几分光风霁月的永宁王,现下却透著一股谁与争锋的气势与震慑力,“连裡头待的是什么人,消息是否正确都没查清楚,便急急忙忙带人来讨,所谓江湖侠士,也不过尔尔。”
“今天不过惊扰本王,下回,指不准本王的人头就给人摘了。”
前头的话,如果是种贬斥,最后那句话,无疑是种诛心。
宗室藩王,向来是朝廷不容触碰的逆鳞,哪怕古往今来,有无数藩王宗室死在皇帝手裡,那也是皇帝乐意的事,可,要是有这之外的人,胆敢把矛头对向他们,即便是个异姓藩王,也不会有任何一个天子能够允许。
不管他们的目标是叶秋,还是这个不幸和叶秋同名同姓,又长了张极像的脸的永宁王,动手,皆是不争的事实。
那是向天挑衅。
众人为靖藩和永宁王是否会就此罢休,朝廷是否会就此放过他们而心骇惊悸时,现下掌握他们生杀代权的永宁王,莞尔一笑,眼中满是兴味,“要世上真有人和本王如此相像,本王倒想与他一会。”
语末,叶秋接连轻咳。
医者父母心,叶秋刚发出咳嗽声,王杰希立时上前,“王爷风寒未愈,还是早些入屋休憩。”顿了顿,他转身对高英杰吩咐,“英杰,你和王爷一块进去,把刚才的药再熬上一壶,至于这些人……”
“让他们回去。”
风寒久病,近期初愈的叶秋,仿佛感到疲乏,再也懒得纠葛此事的摆手,“这段时间,因为认错人而对意图本王行凶的人还少吗?让他们回去,好好检讨一番,若是再为了叶秋而冲撞本王,会有什么下场,尔等应该心裡明白。”
没想过事情会这么简单落幕,自个也没受到什么苛责的众人,先是一愣,旋即忙不迭的谢过永宁王宽宏,并保证会将此事通报各大门派,以防再有人扰乱永宁王清静。
让他们离开后,叶秋以需要养病为由,将整间客栈全包下,遣使永宁卫驻守客栈内外后,方才起身走回屋内,神态清爽,未见半丝疲惫。
踏入屋中,叶秋兀自绕过穿堂,直至后院。
厅内,身穿铅白长袍的公子哥,正嘴角含笑的指点包荣兴,未来若是再遇到方才情况,手中板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