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叛离嘉世的那年,武林盟主的宝座,落到轮回手裡。
比起蓝雨楼和微草山庄,轮回宫的位置一直有点尴尬,它有着和其他门派一样的悠久渊源,但却始终没有什么出彩的表现,直到他们新一任宫主周泽楷横空出世,原本在江湖裡不上不下的轮回,地位有了飞跃性的突破。
今时今日,轮回宫更是在周泽楷的带领下,夺得武林盟主之位,成了天下第一门派。
明明是件值得喜庆的事,轮回宫年轻却沉默寡言的宫主周泽楷,神情却没有太大的变化,当然,看在外人眼裡,除了比武时的狠厉,平常时的周宫主就只有静默的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神情,最要不得的,还是周泽楷有张好看到让人直感上苍不公的脸。
就算是发呆,也能让他呆出一番风韵,怎叫其他门派男儿不感嫉妒?
也许,正因为周泽楷沉默寡言,不像某位投身邪教的前盟主那般招人嫌弃,新科盟主方登位,连椅子都还没坐热,便迎来风尘仆仆的钦使。
向来不怎插手,就算插手也始终隐于暗处的天子,听闻消息,竟是御笔一挥,提了天下第一人五字,常年陪侍在侧的司礼监太监何等精明,接过之后,连忙带着御笔赶到御用监框裱,接着就让钦使带着御笔匾额八百里加急的送来。
若说叶秋是民心所归的天下第一人,周泽楷却是御笔亲封第一人。
面对这分荣显恩宠,轮回宫主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看得钦使心裡不知吐槽多少次,偏偏,面对这位当今圣上不知怎的,特别看好的武林第一人,他心裡有再多不满也得按下,硬著头皮上前恭贺几句。
“恭喜周宫主,贺喜周宫主,哎呀!瞧咱家这记性,今后得改口唤声周盟主了。”
“周盟主,陛下金口玉书,从今而后,您就是名至实归的天下第一人,就是当年的叶秋,也没能这般荣显。”
按照惯例,领旨的人必然得说上感念皇恩的场面话,周泽楷却是半点表情也没有的盯着他看,就连一般人私下塞枚金粿子、银角子,这种不成惯例的事,周泽楷也没有任何表示,恼得钦使不知在心裡腹诽了多少次。
钦使前脚还没离开,后头就来了州郡运送入京的贡品半途让人给劫了的消息。
就算犯人蒙着脸,或是些不曾见过的生面孔,光是听逃回来的人描述,任谁也能猜到,干下这等逆天罪事的人来自何处。
那穿着,那打扮,那风格,不就是霸图的人吗?
几乎是在消息传至时,各大门派的人目光都不由自主的朝霸图一伙人身上瞟去,面对众人的目光,以及气得直抖的钦使,温和中犹带锋芒的张新杰,羽扇轻摇,看似惋惜,又似嘲讽的轻语,“呵,看来中原并不太平呐。”
什么不平,分明是你们霸图搞的鬼!
钦使心裡气得牙痒痒,偏偏没有半点证据,只得按著性子,转身面向周泽楷,“周盟主,这消息传的飞快,料想马贼还没逃远,咱家烦请周盟主为朝廷擒拿马贼?事成,咱家自会上报朝廷,为周盟主请功。”
本以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没想到,周泽楷愣是半点反应也没有。
无论人情,还是轿子都帮周泽楷抬了,这位新科盟主竟是如此不识趣,钦使心裡气个倒仰,偏偏还不能显露半分,煞是憋气,他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张新杰的声音已然扬起。
“世道不平,周宫主既然已成武林共主,自然责无旁贷,霸图部亦想借此机会,略尽棉薄之力。”张新杰说话的同时,霸图已有人牵着一匹毛泽乌黑,姿态神竣的高大黑马上前,“恰巧,我部无意间获得宝马数匹,能日行千里,夜走八百。”
“有道是宝马配英雄,望周盟主马上擒贼。”
什么无意获得的宝马,那分明就是进贡给当今圣人的贡马!原先气得头顶生烟的钦使,见着黑马后,倏地冷静下来,“这马咱家瞧着眼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