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止黄少天将会场弄得鸡飞狗跳的可能,也阻断霸图部藉题发挥,挥兵中原的可能,当上蓝雨楼楼主仅仅一年的喻文州,朝张新杰拱手,“我楼弟子对嘉世一带并 不熟稔,不慎与我等失散,寻路之际,冒犯诸位,幸得霸图狼主仁厚,不但将其送回,并寻回其配带兵器,此情,蓝雨楼深感在心。”
黄少天明明就是意图拦路挑衅,喻文州却将他说成是迷路才找上韩文清,两者间的差异有多大,任谁一听都能明白。
“哦,原是贵楼失散小儿,难怪夜不择路的撞进狼王帐篷。”果不期然,张新杰一听到喻文州的说词,听似理解的腔调,便自半遮面容的羽扇后头传出,“幸亏入夜之前,叶盟主的飞鸽传书及时送到,上头又提了这一荏,否则,我等护主心切,后果可谓不堪设想。”
黄少天对嘉世不熟,以至于迷路?还好死不死迷路跑到韩文清的寝帐裡,这话说出去,谁会相信?
听完张新杰这番话,喻文州总算明白,黄少天这回差点捅出怎样的大事,暗自心惊的同时,他若无其事的一笑,“此言甚是,为表我楼心意,贵客停留嘉世期间,一应开销,由我蓝雨楼略尽心意,不知张军师意下如何?”
黄少天闻言,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想起事情是因他而起,嘴唇动了几次,终是没有开口。
喻文州有意作东的话题,换来张新杰一番轻笑,“呵,喻楼主客气了。”话语一顿,羽扇未曾遮掩的双眸倏地转利,“适闻蓝雨有一镇楼之宝,其名灭神的诅咒……”
话说到这,张新杰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明眼人都明白了。
霸图部一行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更何况,裡头不单有张新杰,还有其狼王韩文清,所需所用,断不可能是寻常物品,若是张新杰同意这厢邀请,乍看之下,蓝雨楼今回损失颇大,但却断了日后霸图借机报复的可能。
张新杰身在霸图,心向霸图,自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让喻文州给忽悠过去,此刻提出蓝雨镇楼之宝,也不过是种试探。
谁都知道,喻文州所持兵器,正是那把灭神的诅咒,要真让他藉著这缘故要了过去,喻文州可说就是废了一半。
要知道,兵器好寻,但,要和持者相应无间者,难。
张新杰这一手可谓极狠。
霸图都开口了,喻文州要是给了,那他就废了,要是不肯给,那就是没诚意,还谈什么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怎么选,对蓝雨都不是件好事。
事关重大,喻文州也没法一时给予回应,他的沉默,张新杰羽扇之下的笑容,令黄少天心裡那把火猛地窜起,就在他手握冰雨剑柄,作好霸图要是真的死咬不放,他就豁出去拼个鱼死网破,也不连累蓝雨的准备时,一只手轻轻按上他的手。
那手极美,不同与一般习武男子的遍布老茧,也不同于女子的柔弱无骨,而是介于两者之间,指节分明、肤如凝脂,偏偏任谁都看得出,那是只男人的手。
若是单看这只手,不管是谁都会想让他拿起一疏红梅,或是一管青萧,甚至是一只毫笔,什么都可以,只要不是锐可夺命的兵器,偏偏,这只手最常握住的,是把通体乌黑的战矛,却邪,手的主人,则是叶秋。
按住黄少天接下来可能的行动,叶秋对着张新杰一笑,“怎么,新杰,欺负我们小辈?”
几乎是在叶秋出现的瞬间,张新杰那股宛如弦上利箭的气势便倏地消失,就连宛如盯住猎物的眼神,都不复寻,看起来是那样轻轻淡淡,不兴波澜。
面对叶秋的询问,他一如初现时的温文风雅,浅笑摇首,“不敢。”
不敢?
叶秋刚刚不在时,张新杰说了什么,蓝雨楼的人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要不是喻文州死死按著,他们早就跳起来翻桌了,叶秋一来,张新杰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拐谁!
“我知道,如果不是少天太过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