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这副样子难道是要崩溃大哭吗？都已成既定的事实了，我再做那些无所谓的举动就能挽回一切吗？”
像是猜到他们想什么似的少年无所谓的开口，被纱布蒙着的眼睛却紧紧的盯着徐锡林，直把他盯得冷汗淋漓才低下头继续说：
“更何况，我又作出那副模样给谁看呢？我自己吗？还是你们？”
“你们？”丝毫没听到重点的徐锡林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这还有一个人？”
从少年进来开始楼昭便没开口说过话，甚至连呼吸声都低的听不见，他又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两个人的呢？
唯有楼昭在听到那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语时看着少年仍旧平静的脸庞，心下怪异萦绕，却又不知从何找起。
“当然是味道啊。”能用味道闻出另外一个人的存在还是他在黎落去执行任务前专门走他那里学的呢，虽然通过438就能知道，但是也总有它不在的那一天需要呢。
“味道？”闻言徐锡林更疑惑了，还有能通过味道来知道别人存在的吗？
“嗅辨师你知道吗？就是专门通过闻味道来辨别空气达不达标的一个小众专业，小的时候因为被人绑架过，所以从那以后我就对血液的味道极其敏感。”
“每次磕磕碰碰摔出血了我都会忍不住干呕，时间一长爸妈担心我就让我去学，通过闻不同的味道来刻意忽视血腥气。”
“不过学了两年我就没学了。”
“为什么没学了？”第一次听到陌生职业徐锡林有些好奇，正听在劲头上连连追问。
“他们死了，而那个时候我就在旁边。”
“啊…抱歉。”套话套到这里徐锡林也搞清楚少年为何这番无所谓的模样了，大概是小时候的那场绑架过于血腥对他造成了影响，也埋下了负面种子，而真正让种子发芽的则是在亲眼目睹父母的死亡后，闻着他们的血味开始崩溃再到后来的麻木直至至今，所以才会对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一切无所谓。
“没事，都过去了不是吗？”就像我的腿和眼睛一样，都过去了。
“绑架…在哪里。”听完全程的楼昭突然发声，令两人皆是一愣，嬴桉寻声扭过头去用蒙着纱布的眼睛看了他半晌才开口：
“H市，东明路那个被废弃的中厂，怎么了吗？”
闻言楼昭摇摇头后才反应过来少年看不见，将手里把玩的杯子放下后回道：“没事，就问问。”
待离开心理咨询室后已经夕落半边天了，窗外艳红的祥云缠绵相绕，只余半轮红阳立在天际，纵然看不见嬴桉仍旧停下向远处望去，抚着趴在他身边的438叹了口气。
“造孽啊…也不知道西窈子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宿主，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看着至来到这个世界思绪一直不在线的自家宿主438很是疑惑，明明在接到通知时他还很高兴的，还说什么也要跟读档组的那位一样大闹一通，可现在？什么叫现在怎么样了？
“……没什么。”对于438的疑惑他并没有回答，并非不是他不相信这个陪伴自己千万年的系统，而是他也不知道他的猜想究竟是不是真的。
在接到通知让他去位面玩的时候他的确是开心的，毕竟退休挺久了，成天待在总部调戏那些任务者虽说好玩，但也会腻，所以在知道他们联名将他告到高层那里时也并没有阻止，只是……
为何是他们几人同时出发呢？不论是祈愿组的西窈子，还是读档组的黎落，又或者是虐渣组的江以南，明明都同为top1且已经退休了为什么还要去执行任务，按照以往不都应该留下训练新人吗？
而且西窈子作为祈愿者他的任务早已完成，应该立马被送到那个位面的，且031也必须重找宿主，可是总部为什么会同意他带031一同前往的提求呢？
还有，那次黎落为什么会读档失败，又为什么会失去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