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自觉闪开一条道来,是程小霜亲昵的挽着谭熠的手臂。
早有传言说谭熠最近有了新欢。
那么金贵的一个人,竟然看得上程小霜这种下流货色。
“不可能,不可能。”叶舒春嘟囔两边。
“不可能什么,舒春还回来,”
在被另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提醒后,叶舒春才如梦初醒的闪身让出道路来。
无论如何,她都不信程小霜能攀上这样的高枝。
那可是谭熠,她无论如何都搭不上话的男人。
同时心中又隐隐后怕,叶舒春的父亲是迫害程氏破产的元凶,而她自己是让程小霜父亲跳楼的最后一棵稻草。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她恨当初为什么没有讲程小霜一并从天台上推下去。
华丽的红色丝绸覆在桌上,水晶灯发出奢靡的光芒。
叶舒春落了座便听见周围人的叽叽喳喳。
“这个就是谭熠的新欢?什么背景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
话音刚落另一个女人幽幽开口道:“搞那么清楚干什么?还不是玩两天就腻了么?再说还有他妹妹那个母夜叉把守着呢。”
叶舒春偷偷往前方看了一眼,离谭熠隔着几排的距离。
刚刚坐下,小生便跑来告诉叶舒春:“叶小姐,谭先生邀请您去主桌和程小姐叙旧。”
叙旧?险些忘记,程小霜曾经是她最亲近的闺蜜。
叶家是后发迹,全仰仗着程小霜父亲的携带,才能走到今天。
叶舒春站起身,在桌上女人艳羡的目光中有些得意。
她不明白谭熠的意思,但是此刻的春风得意让她很是受用。
主桌上并没有多余的位置,小生将她引来,她就只能站在程小霜的身后。
桌上名流们各自交流着,话里话外讨好着谭熠。似是无暇顾忌到她。
她很尴尬,回望一眼原来的位置。
女人们艳羡的目光此刻变成了鄙夷。这目光刺眼的让她无处遁形。
她是布菜的丫鬟吗?为何要受这等屈辱?心里默默地将黑锅记在了程小霜的头上。
程小霜一脸的无辜,她在谭熠的大腿的轻轻掐了一把,生涩又疏离的喊着,脸上笑意盈盈:“阿熠。”
谭熠才微微侧头。
叶舒春娇笑着与两人打招呼:“阿霜和谭总真是好一对才子佳人呀。”
只有她是笑着,谭熠并没有回应。
他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随意的冲着小生招手,小生搬来了一把凳子。
比主桌上的椅子矮了一截。
不入流的人自然是要坐不入流的凳子。
程小霜立马会意,与谭熠相视一笑:“小春,就坐在我这边吧。”
她偏过腿,往谭熠这边靠了靠。
叶舒春果然就在这方寸之地坐下,嘟着嘴。比旁人都矮了一节。
一场慈善晚宴,拍卖的是顶级的珠宝。
开场主持人一连串的感谢,谭熠隔着礼服玩味的在程小霜的后背上轻轻刮过。
果然就听得主持人在台上认真的念叨:“特别鸣谢谭总地鼎力支持……”
程小霜给他个假笑,幼不幼稚。非要让她夸他一句有钱烧的么。
落在叶舒春眼里又是另一番滋味。
叶舒春找准时机,贴近程小霜的耳朵:“阿霜,怎么认识的谭老板呀,也不和我讲讲。”
板凳矮出一截,程小霜并不往这边偏头,她就要挺直了身子才能与她拉进距离。
程小霜冲她笑笑:“你怎么认识的林深见,我就怎么认识的阿熠。”
叶舒春的脸色蓦然黑了下来。这次她如论如何都扯不起笑容来应付。
碍于谭熠,又不敢拂袖而去,就在那干坐着。
一件件的珠宝流水一样被抬了上来,主持人孜孜不倦的介绍。
程小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