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拿的几条血鱼品质不太高，算是中等，毕竟那么多人看着，杨季也不好意思专挑好的拿。
他好歹也算个官，自然要注意吃相。
再加上修为比以前高，每一个小阶段的提升，需求的灵力更多。故而这些血鱼下肚，依旧是练气五层中期，不过境界上巩固了些。
柳志义倒是偷偷摸摸，往自己洞府里送了个袋子，说是安乐坊的分润，还有他和安乐坊诸多同仁的孝敬，顺带给北宫申上点眼药。
杨季没有拒绝的道理，叮嘱一番，捞钱可以，不能误了血影宗大事，否则自己不会保他。柳志义胸脯拍的当当响，满口答应。
虽然看着不大靠谱，但杨季不在意。有北宫申在，自己掌握不了安乐坊的实权，被贪的又不是自己的灵石，那么上心干什么？
即便被查出来，自己有刘师兄做后台，把柳志义推出去顶缸就完事。顺带给药人谷进献药人，自己依旧是血影宗的忠臣良将。
袋子里装有几条血鱼。这些血鱼可比自己拿的要好的很多，块头大，个个肉质饱满，都是炼气六层以上的上等货。还有三十枚灵石，看着少，但对比坊主的薪资，也不算一笔小数目。
下属可以在经手时占点小便宜，却不能太过。否则一旦追究，轻者罚没十倍灵石，重者直接送去药人谷，血影宗可不惯着你。
只是这些血鱼收拾完毕，刚要吃，又想起了它的来源。
安乐坊产出的分润、下属的孝敬，从何而来？还不是靠百柳山庄。靠它产出血柳，向城主和万柳老祖换取灵石；靠它分解残肢，喂养血鱼；靠它…
所以，这哪里是血鱼，这分明是…分明就是…
想到这，杨季就没了胃口。若是轻易接受，那自己就是助纣为虐，是猪肉不如的畜生，是丧尽天良的…是…
只是这些血鱼和灵石也不是小数目，自己修为低微，正是急需的时候。将它们丢弃，实在是太可惜，太浪费，太舍不得！
一时间，天人交战，杨季盯着这血鱼与灵石整整一夜，不知如何选择。
血鱼，我所欲也；道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
不！血鱼我要，道义我更要！
虽然是自己骗自己，但杨季还是心底发誓，若一日有能力，定要灭万柳老祖满门！
就这样，杨季含泪吃了三大碗。
只是，现在为了小利自己欺骗自己，将来有能力做选择的时候，还能坚守本心么？
杨季不清楚，但血鱼和道义，他是既要又要还要，什么都不能不要。
吃掉这些血鱼，服下最后一粒血丹，修为迈入了练气五层高阶，巩固了下境界，准备去淮阳把自己的炼血葫芦拿出来。
修炼资源已经用尽，若用灵石去购买，撑不了多久，还是拿回那炼血葫芦划算。
自己炼出的血液精华，效果自然不如血丹。但质量不够，数量来凑，有炼血葫芦辅助，可以说是无本买卖，算下来也差不了多少。
打定主意，去城主府报备，和管家请了个带薪长假。有刘师兄做后台，加上现在安乐坊也没什么要事，轻而易举。
等候几日，搭上了血影飞舟，打算坐到离淮阳不远的昌郡，然后奔赴淮阳。
穿云秘术有所成就，顺风时与这血影飞舟差不了多少。毕竟是低阶修士乘坐的交通工具，追求性价比，在速度上不算出众。
只是不可能时时顺风，加之运用会时刻消耗法力，比不得血影飞舟安全、高效。
一周后，杨季已经到昌郡地界，辨认了下方向，往淮阳而去。
打算穿山林而过，历练一二。
一来不必绕更远的主道；二来吧，自己从练气四层到目前的五层高阶，几乎全靠嗑血丹和吃血鱼。时间倒是不短，只是缺乏了必要的历练，对实力掌握差了些许。
练气六层是一道门槛，较难突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