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沈安岚,陈如是伸手抓着她的裙角,声音颤抖,“我,我娘子死了!”
“什么?”沈安岚甩开了陈如是,疾步进了房,就见房间里一缕幽魂在尸体的上空中盘旋着,不过片刻就消失了。
没有怨气的冤魂?
沈安岚低下身子检查尸体,死者双目圆瞪,脖子上有明显的伤痕,鲜血从伤口处像泉水一样往外蛄蛹着,即便是还没死,等大夫赶到也是没气了。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回来她就躺在这里了。”
被南尘墨拎着领子到门口的陈如是浑身无力的趴在门框上,是一眼都不敢看里面的情况,刚刚可真是吓得他魂飞魄散。
“你说你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沈安岚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转身看向陈如是问道。
陈如是吞了吞口水回道:“我,我从百花楼离开之后去了东市买了一些糕点,我与娘子发生了一些争执,所以想买来哄哄她,也就比你们早到不过半刻。”
陈如是的娘子是刚刚才死的,如果陈如是不是凶手,那么凶手在杀了人之后见有人回来就匆匆离去,就连尸体都来不及整理。
“据实说明。”
陈如是的娘子名为徽娘,是三年前跟陈如是成亲的,成亲后,陈如是借着读书的名义住在了外面,实际上是在外面寻花问柳,问徽娘也是不闻不问,就是偶尔回来看一眼,两个人的关系并不是很好。
“在事发之前,你跟徽娘因为什么争吵的?”
陈如是愧疚的低下了头,“我家有一块祖传的玉佩,值不少的银子,我这些年也花了不少钱,早就没了积蓄,所以想要让徽娘把玉佩交出来当了。”
“徽娘不肯,所以你就把徽娘杀了,是吗?”沈安岚冷声问道。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陈如是连连摆手喊冤,“女大人,真是冤枉我了,我就算是有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杀人啊,更何况就算她不把玉佩交出来,等过几日之后她也得交啊,我也没必要为了一块玉佩杀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如是只好如实说来,“我跟徽娘的感情不好,就在一个月前,徽娘诊断出怀了身孕,可我知道那个孩子并不是我的,所以我跟徽娘说好了,只要我找到证据证明孩子不是我的,徽娘就会跟我合离,也会把玉佩交出来。”
“那你也可以因为找不到证据又想要玉佩所以才杀了徽娘。”沈安岚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想要从陈如是的神情中看出一些端倪来。
可陈如是只会吃喝嫖赌,听这么一吓唬,直接就坐在了地上,“不是我干的啊,真的不是我,我一连好几个月都不回家的人,徽娘怎么可能会怀了我的孩子啊。”
案子到这里陷入了瓶颈,陈如是怎么都不肯承认是他杀害了徽娘,但也拿不出他没杀的证据,按照规矩,刑狱司先把人给带了回去。
冰窖之中,沈安岚看着面前的两具尸体有些犯难,经过检查,徽娘的肚子里确实有孩子,而走访之下,陈如是也没说谎,他确实已经有几个月没回家了,那么徽娘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呢?
“有没有想过换一种思路去想?”
南尘墨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沈安岚抖了一些,不耐烦的说道:“你怎么老是这么神出鬼没的,我知道你可以来去自如,可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南尘墨抬手指了指冰窖的大门,“我是从正门走进来的,看见门没关就进来了。”
“对了,你刚刚说的换一种思路是什么意思?”
南尘墨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布扔在了沈安岚的面前,“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沈安岚从地上把布捡了起来,打开一看,上面画着的是一副舐犊情深的画,可这个跟这几起命案有什么关系?
“画是如香给陈如是的。”
“你的意思是,如香怀了陈如是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