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白少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他解释说：“昨天才调查出来，他们利用信徒来抵御鬼气，你应该知道什么是鬼气吧？”
白少云说：“鬼气是一种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东西？或者是人们的负面情绪？”
韩良信欣赏地看了他一下，说：“据我们所知，鬼气来源于人心，可能是不知者不畏，知道有鬼气存在的人，都会产生鬼气。”
说完停顿下来，白少云说：“那我也有鬼气吗？”
韩良信说：“没有。”
白少云有些失望，根据刚刚的谈话，说明鬼气对人应该有影响，拥有鬼气的人或许会像昨天的黑衣人一样厉害，超越人的极限，任何强大的力量都需要代价，哪怕是肌肉强壮的男人，必定付出了时间和精力。
白少云问：“拥有鬼气就可以变强吗？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韩良信说：“拥有鬼气是超越极限的条件，但是想利用鬼气变强，需要方法，官方有但是严格管控，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例民间有鬼气的。代价是寿命。”
白少云一惊，虽然已经做好了很坏的打算，但是这个没想到，说：“寿命？你们还有测算能活多少岁的功能？”
韩良信知道白少云想偏了，也是，一个人怎么能预测自己能活多少岁呢？只不过是用鬼气强化身体强度的时候，能明显感到那一瞬间体内被鬼气侵蚀了，完全侵蚀身体，自然就没了。
韩良信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笑了笑，白少云明白他的意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没经历过怎么可能理解呢？
白少云重新坐下，躺在沙发上看着熟悉的天花板，说：“你认为，人生有什么意义呢？”
没有等韩良信开口，继续说：“你看，比如你现在要做某件事，它对你现阶段很重要，可是做完了也就没那么觉得了。”
“我以前考试不及格，听同学们的危言耸听，也产生过怀疑，不及格或许真的很失败，后来我明白了，就算你及格了又能怎样呢？”
“拿到一张纸，然后考大学，大学毕业，然后找工作，然后谈恋爱，结婚，生小孩，小孩长大，自己也就老了。”
“这样一来，你说，生活有什么意义呢？一眼就可以看到头。”
韩良信走到他旁边坐下，看着前面的电视，说：“那你自己想做什么呢？”
“人生也许就是无聊的呢？又或者是你太闲了，想着与现在相关不大是事情？”
“生活需要仪式感，比如你可以去看看市中心的博物馆，虽然有些历史不真实，大体上也是不假的。”
“比如我们这个土地上确实存在过一统天下的秦始皇，也确实有过以天下为己任的范仲淹，也有写出天生我才必有用的李白。”
“再比如，有些书法真的很精彩，龙飞凤舞之间，妙笔生花，有些书画也真的有意境，短短几笔就勾画出天涯路远的感觉。”
“在甚者，音乐也是可以鼓舞人心的，风景也能永远在自己的心里。”
白少云没有搭理他，他说的我又何尝不懂，只是真的很难相信啊。
社会，真相，生存，秘密，结果，道德，真的是一幅混搭一切的图案，在里面的人永远看不清，在外面的人永远看不懂。
白少云说：“你们把云水寺控制住了吗？”
韩良信说：“没有，昨天晚上有异动，似乎是幕后要出来了，只是不知为何没有出来，他们是城里与外界势力交锋的先菜，后面有得受了。”
白少云说：“你为什么把这些告诉我？”
韩良信说：“因为我想。”
白少云看着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我真的很重要吗？算是正式走进世界的中心了吧，不过为什么有些难过呢？
白少云说：“在你们眼里，我是什么？”
韩良信说：“那要看你想要成为什么了。”
哑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