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肖慕？”顾沿皱眉，转头又看到熟悉的房间，这才回想起，自己被送回家了，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你怎么在这儿？”
程肖慕不回答，反而问，“家里有解酒药吗？”
“客厅的柜子里……”顾沿脑袋晕乎乎的，下意识就回答了他的问题。
程肖慕直接去拿了药，自己一杯温水，放在床头柜上，扶着顾沿坐起身。
醉酒的顾沿，安安静静的，也不闹，乖乖地吃药喝水，盯着程肖慕不说话。
程肖慕被看的耳尖泛红，但还是仔细扶着顾沿，“我带你去洗个澡吧，身上全是酒味……”
“嗯……”
顾沿脑子一片空白，抓着程肖慕的手臂，任由他抱起自己走进浴室。
为了方便给顾沿洗澡，程肖慕直接脱了上衣。
身体被残余的酒精充斥，顾沿也不知怎的，看着程肖慕结实有力的身躯，脑子一热，抬手抱住人，就自己凑了上去。
抛开年龄，程肖慕还真是他会喜欢的。
顾沿主动，程肖慕哪里拒绝的了，本来给他洗澡，就有些按耐不住，这下，更是星火燎原。
两人自然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的纠缠在一起，热水淋在身上，将程肖慕仅剩的裤子淋湿，让人很难不往一个地方看。
这次，顾沿是有意识的，吃了解酒药，又冲了个澡，脑子清醒不少，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开始的时候，带来的一些不适。
但适应之后，就是不同的感觉了……
以前，顾沿觉得承受的人不用出力，只需要放松自己，怎么都是享受的，但真轮到自己了，他才切实的感慨，上下都不容易。
第一次是因为药物，次数有点多。
现在，两人都清醒着，程肖慕就不敢多乱来，只是做了两次，就抱着人进浴室清洗。
顾沿觉得正合适。
这个夜晚，同样睡得很安稳。
翌日，又是一个好天气。
顾沿想了半天，还是点开程肖慕的聊天界面，给对方转了五千，本来想多转一点，可又想着他一个大学生，钱多了反而不太好，就折中一下。
“顾沿哥，你怎么转钱给我？”程肖慕洗漱完，拿起手机看到顾沿的消息，就大步跑出来，一脸疑虑，看向站在餐桌边的顾沿。
顾沿拿起一大盒牛奶，往两个玻璃杯里倒，语气平淡，“你只管收着，其他不用管。”
“是……是因为昨晚的事吗……？”程肖慕握紧手机，慢步走到顾沿身旁。
“喝不喝牛奶？”
顾沿没回答，边问边把一杯牛奶推程肖慕身前，又转身从厨房端出两份早餐，只是简单的三明治，里面的煎蛋培根还冒着热气。
“哥……”程肖慕耷拉着脑袋，语气失落悠长。
“先吃早餐。”
说完，顾沿也不管他，直接自己先坐着吃。
程肖慕没办法，只能在他旁边坐下，乖乖地吃早餐，又把牛奶一饮而尽，继续看向身旁的人。
“对，就是因为昨晚的事。”
顾沿抽出纸巾擦擦嘴，才回答刚才的问题，仍然是淡淡的语气，就像是在处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顾沿哥……”程肖慕呆愣着，有些难以置信，他以为昨晚，代表着两人关系更进一步了，但顾沿却告诉他，那只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
“程肖慕。”顾沿抬眼看他，神色清冷。
程肖慕扁着嘴，不肯接话。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愿的事，不要弄得那么麻烦，我想你也不会拎不清吧？”
尽管顾沿对程肖慕有好感，但也不代表他能接受，和小自己十一岁的人发展感情关系。年龄差，永远都是一条鸿沟，能跨越过去的人，少之又少。
“把钱收了，就当是给你的补偿，”顾沿说完，收起空盘子空杯子，进厨房里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