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需要你的肾,这两个月你准备一下。”
裴煜站在门口,冷冷地望着床上的女人。
钟庭月原本带着欣喜的脸瞬间惨白。
她葱长的十指攥着还未来得及递出去的孕检单,心一点点坠入谷底。
裴煜喜欢她同父异母的姐姐,这是她一直都知道的事情。
他把她娶回来只不过是为了家族联姻,这三年他从未回过这冷冰冰的大别墅。
她也从没有奢求两人能过上正常的夫妻生活。
所以在她心里裴煜不是丈夫,而是她的姐夫。
可是想到这个意外而来的孩子,她望着男人带着嫌恶和厌弃的脸还是小心翼翼地递出了报告单。
“姐夫,我怀了你的孩子。这两个月的时间能不能再找别的肾源试试?”
她的手僵持在半空中,裴煜忽地冲上前将报告单撕的粉碎。
漫天的白纸屑洒了一地。
他一把拽起床上纤瘦女人的手腕,脸色青紫,双眼通红。
“你说这是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谁知道是你和哪个野男人生的。你拿着一个孕检单就说是我的孩子?我都没碰过你,你哪里来的孩子?钟庭月,你不要太离谱。”
钟庭月双眼淌着泪,身子微颤:
“姐夫,就是两个月前你醉酒回别墅的那次。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能让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么?你可以不认这个孩子,但孩子无辜。”
那一夜并不算美好,裴煜横冲直撞宛若一头野兽。
她一直都在反抗,奈何她一个柔弱的女子如何能挣脱出男人的束缚与桎梏?
裴煜在M国只手遮天,身家万亿,就连总统也只是他的傀儡。
她虽有万般委屈却不能找任何人倾诉。
裴煜记忆回笼,温香软玉的触感是他午夜梦回之际曾多次梦见的。
可一想到钟念还在病床上,而他却与这个害念儿的罪魁祸首温存,他就恨毒了自己和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裴煜拉起床上的钟庭月,直接将她狠狠地甩在地上。
“贱人,若不是你扮成念儿勾引我,我怎么会和你有那一晚?且不说这个孩子是不是外面的野种,如今念儿命悬一线,你这个罪魁祸首还恬不知耻地爬上我的床。念儿这么善良、温柔的人怎么会有你这样生性淫荡的妹妹?”
钟庭月重重地摔在地上,膝盖瞬间碰撞出两大块淤青。
隐隐的坠痛感袭来,她下意识地抚上小腹。
女人抬起头,圆圆的杏眼里全是倔强。
“我从未想过要爬你的床。是你强暴了我!我也从未想过害姐姐,姐姐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并不是我的过错。你若是不信,你自己去查清楚。你不是亿万财团的总裁么?这点小事你都查不清楚?”
她历经千辛万苦的考上华大的医学系想做一名有职业道德操守的医生。
家族的一纸婚约却将才大二的她送到了裴家冷冰冰的别墅里守了三年的活寡,还将她的梦想粉碎的七零八落。
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是她多少个日夜不眠才换来华大的本硕连读,却这么轻易地被这群啃人骨血的恶魔给摧毁。
她和母亲明明十年前就被赶出了钟家,结果还要受钟家的制约,何其可笑。
裴煜看着眼前浑身都是刺的女人。
他弯下腰,伸出手掐着女人尖尖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平视。
“你以为你是什么香饽饽?我会强暴你?以前的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钟庭月你再怎么狡辩也是没用的。你就这么嫉妒念儿?这个孩子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明天一早就跟我去堕胎,两个月后把你的肾赔给念儿。”
“裴煜,你是不懂法么?男人在未经女子的同意下强行进行性行为就是强暴。这偌大的别墅里你不是安满了监控么?你自己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到底是不是我勾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