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惨剧之后,唐临跟了黄雪梅三个月,不让黄雪梅再杀人。
这三个月唐临每天都会给黄雪梅念诵佛经,只为黄雪梅消解杀念,放下天魔琴。
尽管如此,还是被不断追杀,黄雪梅和唐临只能躲到一处破庙里。
庙里,唐临看了一眼佛像,轻声念道:“禅机到了。”
这一日他不再念诵佛经,而是背对着黄雪梅,和她告别。
三个月的相处,唐临已然在黄雪梅心中种下一缕情愫。
黄雪梅拿着天魔琴逼问道:“你转过身来,看着我。”
唐临抬头,手中拿着念珠并没有起身,而是深情地吟诵了一首诗。
“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诵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转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找你的一丝气息。
那一月,我转过所有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能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只是,就在那一夜,我忘却了所有,
抛却了信仰,舍弃了轮回,只为你。”
黄雪梅自然知道那一夜,那是她和唐临的第一次相遇,她眼眶不禁有些通红,她不明白唐临为什么要在此刻把她抛弃。
唐临叹了一口气:“我不能在见你了,再过三天,我就正式剃度出家。”
这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黄雪梅只觉得心口有些抽痛。
她心有不甘地驳斥道:“现在才说剃度,那你为何缠住我三个月?”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唐临用曾经送黄雪梅的诗回到,只是此刻听来却又别是另外一种意境。
再不舍,也有放手的那一刻!
篝火的光同时映射在两人的瞳孔里,两人却看不见彼此的面容。
“今日别后,我将晨昏为你诵经消业,并求佛祖发愿,让你了悟能断。能断一切法,能断世间一切苦。脱离苦海,能登彼岸。”
黄雪梅退后了几步,眼眶通红泛着泪光。
“能断,你断得了么?哪家寺庙敢帮你剃度,我就把寺里的老少大小全部杀光。”
黄雪梅狠话已经放出,接着就有离去。
“且慢。”
唐临终究是无奈地起身:“今日,该让我消了此孽,了解这段缘。”
唐临拿出来唢呐,黄雪梅再次抚上天魔琴。
佛光初现再一次对上了天魔八音,只是这次唐临的唢呐并没有吹响,他任由天魔八音入侵自己的身体,静脉爆裂。
黄雪梅察觉到的时候,唐临的苦行衣上已经从内向外渗出一片血红。
黄雪梅惊慌地上前将唐临揽入怀中。
生命的最后时刻,唐临抚摸着黄雪梅脸颊,摘下了佛珠放在了对方天魔琴上,眼神里满是怜爱和不舍。
重伤之下,唐临的气息时断时续。
“若你能放下天魔琴,离开这条道…我…愿是你杀的最后一人,愿今日之后再无黄雪梅……”
……
黄雪梅搂着渐渐没有生息的唐临,心中的酸楚无以复加,眼泪从指缝中溢出,顺着手指流下,好像形成了一道道透明的血管。
坐在地上的她哭得是那么的无助,这样无助的感觉上一次发生在她幼年,她发誓不会再哭,但做不到……
在往后黄雪梅听从唐临的遗言,将他遗体送回了寺庙,在这里她见到了梦想大师也看到皈依佛门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