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蜡烛啊,笑什么笑。”
屋顶上的女人,见有客至,也不唱歌洗澡了。一个跃身将土楼前方的龙门客栈旗帜扯下,边落边滚在身上,等到落地时已经包裹了七分,留下三分招摇的风情。
女子丰姿绰约,艳光四射,顾盼生辉,举手投足皆带着一股大漠特有的豪放,让唐临眼前一亮。
“请问龙门客栈在哪?”,周淮安将骆驼牵好后问道。
女子旋即转了一下身子,浓眉一挑,露出媚笑。
“我身上就是龙门客栈。”
话里话外都让人浮想联翩,周淮安则是不为所动。
“哦,你就是老板娘。”
“哎,我叫金镶玉。”
“金碧生辉玉玲珑好名字。”,说话得不是周淮安,而是瘫软在骆驼背上的唐临。
此时的唐临,嘴唇干裂,皮肤粗糙人比之前憔悴不少,看上去有点病恹恹的。
“这是我小弟,水土不服就成了这样子,请问有房么,我们需要歇息一阵子。”
金镶玉因为唐临的恭维面上好看了许多,笑着迎客道。
“要住多久啊?”
“怕我不给房钱。”
“嗯,是怕你不辞而别。”,接着金镶玉开始用行话试探起周淮安。
“八方风雨,比不上我们龙门山的雨。”(强龙不压地头蛇)
周淮安回答:“龙门山有雨,雪原虎下山。”(不是过江龙但也不好惹)
听罢金镶玉收起轻视之心,反而多了些曲意奉承:“原来都是一个道上的,以后要经常来往。”
“萍水相逢,以后各方面还要请多关照。”
接着周淮安将虚弱的唐临扶下骆驼。
金镶玉美目流转,在周淮安和唐临身上来回扫视,挑着眉,嘴角笑的妖艳勾人:“那就要看蜡烛亮还是不亮了。”
周淮安没有回答,唐临联想到之前的对话,也猜出了蜡烛的意思,心道还有这种好事。
把布帛从脸上摘下,脸上虽然憔悴,但俊容依旧,让金镶玉眼前一亮。
“好酒好菜招待,自有又红又粗的喜烛给你点上。”
说完还不忘在金镶玉丰润的屁股上摸了一把,金镶玉哪里想得到这个看起来病恹恹的捕快下手又快又有力,一声羞恼的“哎呦”声中拉开了龙门客栈的大门。
“这边就是小店,里面请!”
还用嗔怪的目光看了一眼唐临,这货扮猪吃老虎,都红了都!
周淮安扶着恋恋不舍地唐临上楼,二楼已经有一个英姿飒爽地身影在等候。
“哎呦!”
是周淮安的手一松直接摔倒了唐临。
“小兄弟,客房就在旁边你先进去吧。”
从客栈昏暗阴影里走出的是周淮安的红颜知己邱莫言,虽是一身男装,唐临还是看出这是个没有喉结的女人。邱莫言并不算绝顶的美人,但一颦一笑非常到位。
看向周淮安的眼神如一汪秋水,满满地装着对方的倒影绝不含糊。
两人旁若无人地含情脉脉地对视着,识趣地唐临默默地把空间留给了两人,他再也不想吃狗粮了。
“这次又可以听到你的笛声了,以后不要吹破阵子了……”
周淮安挽住了邱莫言的肩膀,没有什么甜言蜜语。
不言,心想通。不语,也倾情。
……
黄梅时节的大漠,天气说变就变。
就在唐临他们到达龙门客栈之后,先是起风。风带起了沙尘暴,模糊混淆了所有的风景。沙尘中的柳树就像客栈中的老板娘一样,又妩媚又下贱又坚韧。
这或许才是在这片恶土生存下的秘诀。
在和邱莫言他们商定行程之后,周淮安决定尽快启程,并且准备走一走老板娘的路子。
问到唐临时,邱莫言起了几分疑心,探查之后发现唐临已经熟睡也就没有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