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成功，Rick的神情变得有些呆滞。
唐临重新开口，语气温柔和善透着亲近：“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们之间什么秘密都可以分享。”
“是的，我们是好朋友。我们之间什么秘密都可以分享。”
Rick机械一样地重复唐临所说的话，说话不带有一丝感情。
“那么告诉我Rick，你为什么开枪？”
“为了救人，救我的朋友，也为了救自己。”
这让唐临有些感动，紧接着唐临问出下一个问题。
“你是否觉得愧疚或者其他不适？”
“开始觉得有点恶心，其他没有。”
这个回答，让唐临眉头一皱有不好的预感。
“那你开枪后是什么感觉？”
沉默，Rick神情麻木没有回答。唐临以为是自己说得不够清楚，又重复了一遍。
“那你开枪后是什么感觉？”
这次Rick终于有了反应，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就和唐临之前看到的一样。
“我知道我杀了人，但是我很开心。”
Rick的嘴里，吐出了骇人的真相，唐临哑然，最让他担心的事情，果然如同他预料的那样发生了。
如果就这样放着不管，他不知道Rick以后会干出什么事情来，他轻叹一口气。
“那我以后会怎么样？”
此时Rick的表情不复之前的木讷，这句话是他看着唐临问出的。
唐临吃了一惊，莫非催眠失效了，也可能是他的催眠不够完全的原因，但是他同样盯着Rick认真地回答道。
“我们是朋友，所以我把选择权交给你。第一，我通过催眠删除你的这段记忆，你重新做回你的普通人。第二，和普通人的生活做个彻底告别，而我会一直帮你。”
气氛沉寂了下来，但是这次唐临没有催促，他耐心地等待着结果。
十分钟后，Rick死死盯着唐临，忽然双手伸直抓向了唐临的脖子，唐临没有退缩。目光对视，互不相让。
Rick木讷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里多了冰冷与淡漠。
他没有回答唐临的问题，而是对唐临提出一个要求。
“我想知道你的秘密，好朋友应该分享秘密。”
接着Rick双手一松，整个人摔在了地上，他有些茫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附近只有唐临在，但是他没有扶起Rick。
唐临脸色淡漠不复从前，他居高临下的看着Rick，声音很轻却清楚地传进Rick耳里。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秘密么，那就跟我过来。”
接着毫无留恋地转身。
Rick虽然身体疲惫，也没有明白唐临话里的意思，但是身体就像被牵了线的木偶一样，他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内心有个声音告诉他，无论前方是天堂伊甸，还是地狱深渊，他都必须义无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