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身子站的笔直,衣服也不是囚衣,穿的是白袍,算不上多干净,但也算平整,可见来前有清理过,没等捕快出声,他已然跪地。
跪的爽快,“学生李晚明,叩见大人。”
大人朗声问他,“你可见过你旁边的女子?”
李万明抬起头见旁边站着的李氏,在后者的一脸震惊中说道,“是的,大人学生见过。”
“此人就是一直在附近骗钱杀人的团伙主犯,学生识人不清,早年被她所骗,故为其所谋,此人阴险狡诈,心思极其歹毒。”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的啊!我可是腹中孩子的母亲,你不为我着想,也应该为他着想啊,李晚明你…!”
“肃静!”
大人未出声,已有旁的人走上前来,将林氏压下,令她不再多声。
“李晚明,你继续说。”
“是,大人,学生本是江南李家的次子,因为父兄家中生意经营不善,无力再支持一个家庭的支出,父亲便让学生去母亲那边的亲戚投靠,是祁县林氏,当家主母是学生母亲的胞妹,学生唤舅母,舅母体弱,身下有一女,学生唤表妹,表妹人善,在某年冬日饥荒的时候,见到了这个恶妇,可怜其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便带其回了林家,收为丫鬟。”
“几月后,祁县大旱,灾民颗粒无收,有闻易子而食,林家家主见不得如此有违人道之事,开粮仓,表妹带一波人去派粮,却在途中遇难,一波人,只剩恶妇回来,学生舅母痛心,几日下不得床,最后也随着表妹去了,家主也是心痛,这时灾情更重,林家一家的粮仓根本无力支持,可难民不懂,上门讨要,围住林家,最后破门而入,见物就抢,不知哪里起火,林家大宅熊熊燃烧,最后整个林家竟然只有学生与恶妇以及其他几位仆人逃出来。”
“后来学生才知道,原来那天开林家宅门的就是这个恶妇,林家上下三十五口,只剩我们几人,灾情之下,我们几人逃得匆忙没有盘缠,欲往南方行,恶妇却在此时说去往南方需要钱财,从身上拿出一袋银两,学生当时喜大于疑惑,没有多想,便用着盘缠带领几人华山来到陵县,在几日相处之下,学生对恶妇种种见识,举措临危不乱,心生敬服,有了亲近之意,”
“之后有酒,学生一时冲动,恶妇携子威胁,再次,盘缠所剩无几,恶妇听闻此县有人家富裕,次子未娶妻,便起了心思,学生几次阻止,都以恶妇威胁告终,随着婚期将近,学生见再如此下去便覆水难收,鼓起勇气就要告诉人家,却晚了一步,恶妇带着其他仆人将其上下17口人全部屠尽,至此,便是开了先河,只要一没盘缠,恶妇便起心思,然后动手,逃亡,再反复,几次下来,居然有六户人家惨死于恶妇之手,学生愧对人伦,愧对圣贤。”
长长一段话,语气平淡,不骄不躁,故事却叩动了所有人的心弦。
“真的是恶妇啊!”
“谁想林家小姐是不是恶妇所为?”
大人轻拍惊木,这实在没有人反对大人的言行,都安静了下来,等待故事的发展。
大人问林氏,“你可有话说?”
“大人,我倒想问,”这时候的林氏已然没有刚刚惊诧慌乱的表情,冷静平淡的看向大人,表情和语气不卑不亢,“若真如李晚明所说,我不过一介弱女子,如何能驱动那位呢?”
“你用孩子要挟我。”
“我如何能用孩子要挟你?”
“若我不从,你便带着孩子自尽。”
“可我没有捆绑你的手脚,没有用刀威逼你,你不想做大可离开,你对外界称作我的表哥与亲家联系时我可曾有逼迫,你放火杀人时我可曾有逼迫,你带着我们几个逃亡我可曾逼迫,你说媒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