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陈开艾不满道，“我听见了，小声点。”
“啧（轻声版）”
陈开艾抓紧拳头，“你家伙……”
“少夫人，你在和谁说话吗？”
秋云推门进来，后面跟着春月。
陈开艾下意识反驳道，“我没有，你们听错了。”
“你们怎么这么久？”看到两人诧异的眼神，觉得自己反应有点过的陈开艾，又说了这句衔接。
说着她才仔细看向面前两人，看样子是去哪溜了一圈，秋云的衣袖还沾着片花瓣。
“倒水。”
“跟着倒水。”
两人一唱一和的，怪有意思。
陈开艾听着显而易见的假话，也觉得怪有意思。
如果只是倒水，院子里有个水井，大可以在水井旁直接倒，两人为何还要特地兜圈子出去，那花瓣可不是在她光秃秃的小院子里能沾染上的。
她二人有秘密。
陈开艾意识到。
“杏儿什么时候能回来？”
秋云先春月一步开口，“少夫人，何必念着那个吃里扒外不知检点的奴婢，我们二人服侍的哪里不妥贴吗？”
春月低下头，手臂极其轻微的抖动，极其不自然，但抖动又过于轻微，如果不是陈开艾一直观察着，怕是也会漏过这派动静。
哦？
可怜的秋云还不知道自己洋洋得意的时候露出了马脚，她还继续道，“少夫人，你是不知道，二少爷刚刚遣人去看那个贱皮子，那大夫说，是有一月余，也是那贱皮子和肚里的畜生命大，五十棍，也不能叫她们……”
“秋云！”
春月的表情惊恐，她忙拉着秋云的手。
那些话可不是他们这群奴婢可以在主子前说的，何况……
春月悄悄抬起眼睛看向新主子，那可是她之前的人啊。
怎么秋云一点不懂得避讳。
那个不懂的避讳的秋云还嘴硬道，“就是啊，一个刚陪嫁过来的奴仆，怎么就能有一个月多的肚子，不是之前就和别人私通，那能是什么？”
所以说啊，她来之前是新主子家的人，你现在骂她不就相当于在骂新主子原来家里不行吗，就连下面的奴婢都管不好！
春月的脸更是苍白。
她这下连头都不敢抬了。
陈开艾问秋云，“你是怎么知道的？”
秋云这下得到新主子的问话，甩开春月的手，“我刚刚碰上少爷手下的人……”
绕是大神经如秋云，这时候也意识到了，自己出篓子了。
“你刚刚不是去跟着她倒水了吗？”
“啊！是，我是跟着春月去倒水了。”
“那你怎么知道杏儿的事？如果只是倒水，不是没有离开过这个院子吗？”
秋云也慌了起来，下意识去看春月，“我，我……”
可惜春月还兀自低着头，没有看她，所以也没法救她。
“擅离岗位，乱嚼口舌，这时候还不知悔改，试图去掩盖过去……”
陈开艾摇摇头，她叹口气。
“我没有，少夫人，我没有！”
秋云一下跪在地上。那啪的一声，是完全没有弄虚作假的跪，陈开艾听着都觉着疼，但她没有叫暂停，只是任由秋雨跪下后，用膝盖走过来，跪在她的脚边。
“有也好，没有也罢，我这里不太欢迎你来，你待会就和二少爷说吧，说等换杏儿过来，我惯用她，不惯用你。”
“少夫人，我……”秋云的眼里全是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