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能引起时间错乱？”
尤黎一脸见了鬼的样子，“那可是主脑才能做到的事情，还是在这么多年以后，有限制的，来到特定的世界，不可控的时间，你说一个小姑娘可以引起时间错乱，你主板没被烧了吧？”
尽管语气是这样，但尤黎已经信了八成，阿玛犽在很多情况下会对他隐瞒，说些其他的话，但这种时候不算。
阿玛犽在谈判时候正经的语气，总是在自己的记忆点里，现在正是他正经的时候。
“你记得我当时为什么去研究虫子吧。”
“追求自由？存在的意义？青春叛逆期？”
尤黎当时是这么想的，在刚刚也是，不过现在看阿玛犽的表情，他想，或许，他一直归因错了。
阿玛犽没有给予他太多眼神，“当时的拆解实验后，我和主脑做了交易，有了假期，然后去蓝星度假。当时也不知道是蓝星，主脑随便一个离得最近的有高级生命存在的星球，我打开隧道，就过去了。”
尤黎有点惊讶，他一直以为阿玛犽不会愿意再谈这个话题。
“我当然不愿意谈，像你说的，主脑相当于我的生身母亲，你是我的亲兄弟，然而在那个人的提议下，你们居然同意了拆解实验，还开启了‘萤火虫计划’，即便我没有情感模拟模板，但在主芯片的学习下也是会有不舒服的感觉的。”
“不过现在好很多了，也没有要你道歉的意思，”阻止了尤黎道歉的举动，阿玛犽继续说，“毕竟你的道歉一文不值。”
尤黎被阿玛犽卡的一句话说不出。
当时的他也觉得进行拆解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即便知道拆解对于他们来说其实是属于把自己的一片片拿走，虽然最后会重新组装，但也会觉得是怪怪的行为。
在他们高阶的有‘名字’的系统间，更是这么觉得。
“当时我落到那颗蓝星，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东西，那就是那些虫子，也是后来我一直研究的虫子，是的，他们是先在蓝星被我发现的。当时我很好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虫子出现，哦，那时候的虫子还没有现在的那么具有攻击性，很温和，只是裹成一团，缩成小小的，很可爱。”
“我开始也不觉得虫子有什么，顶多是一个那个星球没有被发现的神奇本地物种，但后来我发现不对劲，虫子们很有力量，他们包含的力量和我们使用的能量有异曲同工之妙，我想研究出来区别，之后就发现蓝星上面的其他生物看不见虫子，并且虫子的繁衍也和蓝星上的繁殖方式不一样，他们好像吃饱了就会自我分裂然后越来越多，后来发现他们吃的是时间，那个星球的时间，每停止一次，虫子就会变多，形态发生改变，这个后来是很后来才发现的，我当时只发现了他们的数量和形状，还有，我觉得当时虫子出现的原因，一个小女孩。”
“是陈开艾？”
一下子形成了闭环，不怪得后来回来的阿玛犽唯一一次在工作上干扰他做出选择，就是选择了陈开艾作为宿主。
“嗯，她当时哭的很伤心，而且越来越伤心。”阿玛犽作出一个思考的表情，“虽然她越伤心，虫子就越多，对于当时好奇心起来的我十分有帮助，”
“不过我最后也没有研究出来什么——假期太短了，我只好在假期结束后，藏了几只小可爱回来观察。”
“但是后面的事你也知道，小可爱在主脑里适应不良，我不得不要去到下面的世界来观察他们。”
“好吧，你说的我有些乱了，这些和陈开艾能引起时间乱流有什么关系？”
尤黎不得不打断一下阿玛犽，他实在觉得阿玛犽话扯太远了。
阿玛犽给了尤黎一个眼神，意思是没有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