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尽兴，陈开艾还把围在下半身的麻取下来，用来搓洗身躯和熊熊衣服。
陈开艾可不在意有没有人看见，0304说过除了她，这附近没有类似的智慧人种，现在也没有月光。
安全的。
随着搓洗，小熊的脸终于慢慢显现出来。
只是颜色还是有点变化，比起原来深了一些。
陈开艾看见这已经满足了，比较没有洗衣粉和其他洗护工具，做到这步已是不错。
眼看着头发也变顺滑了，没有打结，流出来的水是透明的。
身体也四处搽过。
陈开艾想，这还不错。
围好粗麻，哼着小曲走了回去。
但她显然低估了这场雨，她迷路了。
在雨中根本无法分辨方向，加上山路和树几乎都长得一样。
陈开艾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走去哪里了，熟悉的山洞没有见着，小木屋更是连影子没有，现在她的周围还是树和树。
走了十来分钟还是没能到达目的地的陈开艾确认自己真的是迷路，开始慌了。
“还真是让0304说对了，不应该出来的。”
陈开艾左右看着有没有熟悉的定点，像是大石头，砍过的树桩之类这种定点，能够让她好找到自己大概位置的定点标记了。
然而事实是，什么都没有。
附近就是普通的树和路，没有什么特别的，显眼的特点。
陈开艾想走回去，但回头发现，“诶，我刚刚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
对，她连来的方向都忘了。
哗啦啦，
雨下的更大了，雨点打在身上还有点疼，陈开艾的眼睛被打的睁不开。
急忙跑到一颗还算高大的树下避雨。
紧接而来，轰隆的一声，吓得陈开艾缩紧了脖子，一道紫色的闪光划过天空。
开始打雷了。
陈开艾更是害怕，不知道是从树下走出来还是继续躲在树下。
树大不仅招风还招雷，陈开艾怎么又能不知道这个道理，但离开这棵树，她又可以去哪，到处都是这样的树。
沮丧的心不言而喻。
这个时候，她好像看见了一个亮点在远方飞过来，它飞的不算稳妥，时不时突然骤降，但它又很快的飞回原来高度。
随着光点更近，陈开艾也看清楚，果然是萤火虫。
“走吧。”0304没有多说一句，它飞到陈开艾跟前让陈开艾能看见它后立刻掉头，叫陈开艾跟着它走。
陈开艾看它时不时被雨点打落又飞起来，一把捞过它放在肩上，“你说怎么走就行了。”
随着一声声‘向左’‘向右’‘直走’，陈开艾又回到了熟悉的山洞。
同时她也看见了停在山洞口，距离外面仅有一步的0304‘躯体’。
火变得弱小，摇摇欲坠，像是要熄灭了，陈开艾赶紧大步向前加火。
听着背后的动静，陈开艾没回头，“谢谢。”
“不客气。”
0304又回到了躯体里。
——
披着干燥的麻，陈开艾把湿的衣服架在火旁等待他们晾干。
0304还是背对着陈开艾，坐着面向洞口。
陈开艾知道0304不会看自己，就算看见自己，一个机械也不对一个碳基生物有什么其他意思。
但害羞是她自己的事。
回来后0304除了叫她把衣服弄干后再没说过话，没有责备她为什么不听它的劝告走出去，没有说它来找她是多么辛苦，它什么都没说。
陈开艾于是想，保护宿主可能就是系统的责任和本能。
当然并不妨碍她感激它就是了。
环抱着脚，陈开艾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暖洋洋的。
雨夜是适合讲故事的夜晚。
“我和你说奥，我小时候老师教写叙事文，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