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说的黄淼和我知道的黄淼是同一个人的话,那可就太巧了,”贺云望着地面有些出神。
李静秋和贺清对视一眼,然后齐齐问道:“怎么回事?”
贺云将自己知道的关于黄淼的事情讲述了出来。
十多年前,贺云所在的西河村有一家姓黄的农户,家里养了一个儿子和一个闺女,哥哥叫黄山,妹妹叫做黄淼。
黄淼很乖巧懂事,从来都不会乱走乱跑。
每天放学也会直接回家。
可是有一天晚上迟迟不见人,于是黄淼的父亲黄建业便出门寻找,结果一夜未归。
第二天人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摔到沟里面,身体抽搐不停,口吐白沫,已经没救了。
就这样黄淼没有找回来,家里的顶梁柱黄建业也没了。
黄山和他母亲赵兰心在家哭得撕心裂肺。
直到一周后两人才从悲痛中渐渐平复过来。
听到这里,李静秋已经是泪流满面,“人贩子真是畜生!”
贺清用手将李静秋的眼泪擦了擦,轻声安慰道:“静秋,都已经过去了,人贩子固然可恶,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帮助曾学礼找到外婆和舅舅,让他们早点团聚。”
“我知道了!”李静秋吸了吸鼻子,“姑奶奶,您接着说吧。”
贺云继续往下说。
“之后,赵兰心便独自一人抚养黄山长大,黄山读书的费用全部由她承担,黄淼毕业之后,便带着赵兰心离开了西河村,再也没有回来过。”
听到这里,李静秋的心中一阵酸涩,“为什么会这样?”
贺清也陷入了沉思当中,“可能是因为他们不想再记起这些痛苦的回忆了。”
李静秋这次才是真的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麻绳专挑细处断。
要是他们真的是曾学礼的外婆和舅舅,那事情可就有些麻烦了。
李静秋现在除了坐以待毙,没有任何办法。
但是李静秋不死心,回西河村找人问了问,得到的却都是不知道赵兰心和黄山去哪里的答案。
在离开哈市的前一天,公安终于找到了李静秋。
他将自己的调查结果说了出来。
“那三家丢了姑娘的,有两家说是不想再找了,一家是已经联系不上了。”
“联系不上了?”李静秋愣住了,“是不是父亲叫做黄建业的那一家?”
“嗯,就是这个。”
“这......”
李静秋无奈。
来黑省一躺,关于曾学礼亲人的消息没有任何收获。
李静秋已经能想到曾学礼知道她没有将他的亲人找回去的眼神了。
肯定是既是失望,又是难过。
可是,李静秋也没有办法。
她能做的只有让黄家的邻居帮忙带个纸条。
要是黄山和他母亲哪一天回去了,看见纸条,说不定会去找曾学礼的。
将所有的一切处理妥当,李静秋和贺清带着贺云离开黑省。
只是离开的时候,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贺云脸上的不舍。
等上了回首都的火车,贺云才将自己的目光收回。
李静秋这才想起来,之前她是给她儿子熊忠国说过自己离开的时间。
可是熊忠国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
就连李静秋回西河村找人的时候碰上他,他也没有询问自己老娘的金近况。
李静秋轻轻为贺云披上一条围巾。
“姑奶奶,把围巾套上吧,这里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