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雪儿对不对?”
“小雪,我的雪儿…”
若秦禾或者秦家人,乃至所有认识秦树荣的人,瞧见这一幕,恐怕都非常震惊的!
能让一个中年男人如此失魂落魄的,除了失业,还有旧情…
那蓝衣舞女却摇头:“秦先生,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我叫皎月,是在这万乐厅上班的舞女。”
这话倒是把秦树荣给唤醒了。
他仿佛从很久远的回忆中回神过来,眼眶竟也泛着湿润,却依然定定握着女人的手,眼中带着果决:
“不,你就是我的雪儿!”
“走,你跟我回家。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拆散咱们!”
…
秦禾也没想到,原本一场普普通通的应酬,秦树荣居然带回来一个年轻漂亮的舞女。
这下整个秦公馆都震惊了。
反应最激烈的自然是三姨太了,她登时大吵大闹起来,却被秦树荣给狠狠呵斥,强令她回屋思过去了!
这下就连秦禾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果然,接下来——
秦树荣就像是着迷般的宠爱这个皎月,恨不得走到哪里都带着,就连对绸行的事,也没那么上心了。
三姨太因为嫉妒,打过皎月一次,然后她就彻底的被打入了“冷宫”,只能哭哭啼啼找秦禾去了。
秦禾也是刚刚打听出来皎月的来历。
这皎月家里就是济城周边乡镇上的,因为家里孩子太多,作为老大她就被父亲卖给了万乐厅。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皎月凭借着有几分姿色和好嗓音,在女人如云的厅内也算有了小名气。
这份“履历”再正常不过了,是无数失足舞女中最常有的缘由。
三姨太见秦禾始终不说话,顿时就着急了。
“大小姐,你可不能不管呀!那就是狐狸精,在你和先生面前一副清纯无比的模样,到其他人面前就换了一副嘴脸,还惯会耍阴招!”
提起皎月,三姨太就有些咬牙切齿。
秦禾却沉了眸子,声音也冷了几分。
所以,是想拿自己当枪使吗?
“我到底是个做女儿的,不方便去掺和父亲的房里事,你去找我母亲吧!”
论起来,此事自然归秦夫人这个做正房太太的管喽。
三姨太的那点小心思被毫不留情的戳破,讪讪央求道:
“这,这不是夫人不管事嘛,眼下能指望的,也只有小姐您一个人了。”
那就是骚狐狸,手段又多得很,搞不好最终目的是想要先生的命,再趁机卷走所有家产呢!”
秦禾勾唇,淡淡道:“这事我知道,你回去吧。切记最近不要去招惹她,免得输得更惨。”
三姨太尴尬,压下心中不甘,认真点头。
夜半,秦禾并无睡意。
她来到窗前打开窗帘,顿时银白色的月光,如撒了碎银锞子顷刻间涌入房内,将人身上也被镀了一层清浅的美。
秦禾开窗趴在窗棂上,任由夜风吹动着长发,享受着这难得的惬意时光。
其实这事也非常简单,无外乎就是俗套的“宛宛类卿”戏码,偏偏又很管用。
看秦树荣现在那模样,俨然就是“老房子着火”,周围人谁劝跟谁急!
其实秦夫人也并非没劝过,见并没有什么用处,也懒得再管了。
秦禾倒是问过,那个什么雪儿,究竟是什么人。
秦夫人知道的也并不是很多,好像是在她嫁进来之前,秦树荣很迷恋一个女佣,后来被秦老太太给棒打鸳鸯了。
至于后续如何,这还真不知道了。
当时老太太生怕儿媳妇心存芥蒂,就给家里人下了严密的封口令。
秦夫人隐隐听说了些风雨,却懒得打听这种旧事,免得给自己招惹不快。
时隔多年,当年那些佣人们早就死的死、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