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用被子捂住了头。
靳仲廷看着大床上凸起的那一座小山,忍不住扬唇:“被子里不闷?”
他伸手替她掀开被角。
“不闷。”沈千颜重新将被角盖回头上,心想大佬别闲聊了,您赶紧起床行不行?
靳仲廷知道她在介意什么,隔着被子解释:“昨晚本来安排了小慈给你穿衣服,但你睡得太沉,哭哭闹闹一直不配合。”
沈千颜:“……”
所以连小慈都知道了,她昨晚裸睡一整晚?
这解释不如不解释,她现在更羞耻了好不好?
“你起床吧,我还要再睡一会。”她闷闷出声。
“还晕?”靳仲廷再次伸手来掀她的被角,“煜文就在楼下,如果还觉得不舒服,穿好衣服让他给你检查。”
沈千颜突然想起什么,抓了抓头发抬起头:“对,我还有点晕,昨天吸入了不少乙醚,整个人都处于不清醒的状态,如果睡觉的时候我影响到你,实在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言外之意是,这一切都非本人意愿,都是乙醚的锅。
靳仲廷看她一眼:“昨晚做了什么噩梦?”
昨晚她一直在哭,嘴里嘟嘟囔囔的,时不时惊叫,整个人状态很糟糕,他试图把她叫醒,却反被她抓住胳膊,紧紧抱个满怀。
好在,抱住了他之后,她的状态开始缓和,人平静了不少。
不过,他就惨了,未着寸缕的温软在怀,那幽幽体香像个蛊一直蚕食着他的定力,更让他理智崩盘的是,当事人还时不时地蹭他一下,她不安分的手和脚,该碰不该碰的地方全都碰到了……她以为她昨晚很狼狈,可其实真正狼狈的人是他。他好几次想推开她去冲个冷水澡,脚还没下地,她就又哭闹起来,让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记得了。”沈千颜摇摇头,再次强调:“都怪这乙醚太猛,我头很晕,什么都不记得了。”
靳仲廷见她铁了心地甩锅装失忆,也不追问什么,只是说:“实在难受就找煜文。”
他从床上起来,走进浴室洗漱。
沈千颜趁着这个空档,拥着一床轻薄的小被跑进衣帽间,挑了一套衣服穿上,她刚穿戴整齐,靳仲廷也走进了衣帽间。
他毫不避讳地当着沈千颜的面脱下了上衣,沈千颜看到他线条诱人的背肌,想起他说他们是夫妻,迟早要坦诚相对这句话,脸又燥热起来。
她赶紧转开脸,悄悄退出衣帽间。
“等一下。”靳仲廷叫住她。
“什么事?”
“从今天开始,我会很忙。”
沈千颜想了想,也是,之前他一直“闲”在家里是因为他对外一直都是植物人状态,昨晚他因为她突然出现在公众媒体面前,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他醒了,那他就再也不可能拥有这份闲适,再加上靳文博突然倒台,靳氏群龙无首,他要重新掌舵,扫清余孽,必要花费一番功夫。
但,有必要和她交代吗?
“好,我也挺忙的。”沈千颜说。
沈千颜去浴室洗漱,她洗漱完又去梳妆台前化了一个妆,她今天真的也挺忙的,白天她要去分店巡店,晚上有个聚会,是她好姐妹安西晚的生日聚会。
从她接手玉膳楼后,她和安西晚见面的次数锐减,安西晚不止一次的打电话来抱怨,说她有了事业忘了姐妹。
沈千颜化好妆拎上准备好的礼物,从房间里走出来,刚走到楼道口,就见穆莱茵穿着樱粉的长裙,花蝴蝶一样穿过庭院,一路直奔大厅。
“仲廷哥!你终于醒了!”穆莱茵跑到靳仲廷面前,一把将他紧紧抱住,眼泪夺眶而出,“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醒过来的,我就知道!”
“你怎么来了?”靳仲廷把穆莱茵推开。
他还没有联系过穆莱茵,她倒是消息灵通。
“是我告诉穆小姐的。”一旁的管家周姐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