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疼醒的,火烧火燎的。
毫无预兆的就醒了。
白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溜了进来,正睡在那张小床上。
他侧头盯着看了会。
就见白雪猛的睁开了眼睛,她凑上前,,问“怎么了?”
“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睡着了以后。”她打了个哈欠,坐起身,说“你现在好丑啊。”
他摸了摸脸,确实发现很疼,估摸着全红了。
狸天通和蠢蛋还没回来,小宝躺在沙发上睡的正香,他慢腾腾的进了卫生间,当看到镜子里的人时,整个人都像是被雷劈了。
他不可置信,指着里面那个满脸红斑,丑的分不出是谁的人,扭头问身后跟进来的白雪,“这是我?”
昨天只是有点红,但毕竟脸没怎么在忘川河里泡,所以昨晚虽然红,但也没这么恐怖。
他浑身的伤口结了痂,像个重度烫伤的患者。
“是你啊。”
“我……”他无语了好半天,最后不得不承认,他毁容了,虽然平时对自己的相貌也不是特别关心,眼下变成这副鬼样子,他也难得慌了。
“你的护肤品呢?借我用点。”
白雪指了指洗手池上的大宝。
“就这?”
“很好用的,香香的。”
姜逸晨管不了那么多,胡乱的往脸上摸了一些。
结果发现更疼了,一直到下午,狸天通和狸蠢蛋进来。
看到他这副模样也吓了一跳,狸天通凑上前,皱眉“你让谁给诅咒了?”
“诅咒?”
狸天通凑近闻了闻,“你就没闻到你身上臭臭的?”
“有点。”他说,“我以为是伤口腐烂的原因。”
“不是。”他往沙发上一坐,“那是诅咒的味道,伴随着死亡的气息。”
被他这么一说,姜逸晨觉得还真是。
想到鬼母当时说的话,他大概也明白了。
是鬼母在逼他。
想通这一点,他也松了一口气,从柜子里翻出那张画。
“你知道怎么去忘川吗?”
“怎么一回事?“他斜眼。
“这是鬼母的眼睛,它放我回来的代价是把它的眼睛还回去,如果我不照做,我可能就会因为腐烂而死掉。”
狸天通听罢,仔细的看了那副面,“我怎么看不出来。”
“我也看不出来,但我和小宝确实因为这副画掉进了忘川。”
“忘川里的鬼说,鬼母的眼睛是忘川河的河眼,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应该就是那鬼母的眼睛没错了。”
狸天通没再说什么“晚上我带你去,我先睡会,找你找的累死了。”
姜逸晨“嗯”了一声,坐着玩了会手机。
于甜给他发了消息,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他就没回。
凌晨,狸天通变成人。
两人并排走在大街上,姜逸晨怀里抱着那副画,他整个人都裹的严严实实的。
不想是去走阴,更像是去偷鸡摸狗。
两人再次回到黄泉路44号街,狸天通指着昨天他们来时的路说,“这阳间有很多地方都是连同阴间的,像活人误入阴间的事也屡见不鲜……”
“我怎么不知道……”姜逸晨奇怪,“我现在不是阴阳眼吗?为什么看不见?”
狸天通嘿嘿一笑,“连鬼都不一定找的见,你以为你有双阴阳眼就能看透一切了?”
走到那堵墙后,狸天通手在空中划了两下,面前的墙瞬间变成了一道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