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瑾颜收拢思绪。
头顶的雪还在簌簌往下落，地上的积雪不久前应该才清理过一次，但由于雪下的太大，这会儿又积了薄薄一层。
踩在上面有点滑，沐瑾颜好几次差点滑倒。
好在三号大楼不算远，没多久两人就进了一楼大厅。
站在门口抖落完身上的积雪，沐瑾颜就迫不及待往里钻。
没办法，外面实在是太冷了。
蔺长风并没有说什么，领着沐瑾颜一路来到四楼一间会议室。
会议室不大，里面的人也不多，算上她和蔺长风，一共才只有五个人。
先开口的是站在中间的一名老人，之前沐瑾颜看着对方防护服里的身影就觉得眼熟，直到熟悉的声音传来，沐瑾颜这才确定。
这就是昨天她在密闭房间里见过的老者。
“你就是沐瑾颜吧！你的事我们都听小蔺说了。不过单从小蔺的形容我们还不好做出判断，可以请你再跟我们形容一下你两次看到漩涡时的场景，然后配合我身边这个异能者做个小实验吗？”
老人语速不快，声音也给人一种十分亲和的感觉。
虽然沐瑾颜本就没有丝毫紧张感，但老人的态度还是让她察觉到了点不同。
沐瑾颜面上不动声色，甚至还控制着自己没有去看旁边两人的神色。接着轻微点了下头，便开始讲述起自己两次看到漩涡的‘经过’。
毕竟这可是关键的一步，沐瑾颜的描述比其先前更详细了一些。
等沐瑾颜讲完，老人却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看了眼旁边站着的瘦高男人。
男人跟她一样没有穿防护服，甚至对方脸上连口罩都没有带。一张方形脸，眉毛很浓，看起来十分阳刚。
不过最主要的一点是，对方一定是名异能者。
只有异能者才会无惧空气中飘散的病毒。
两人眼神短暂交汇，似乎是从男人那里得到了某种肯定回答，老人这才重新看向沐瑾颜。
继续问：“你觉得你看到的漩涡是你觉醒的异能吗？”
这次沐瑾颜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我并不能却定那就是我的异能。因为这几天时间里，我总共也就只看到过两次那种漩涡。如果这是我的异能的话，应该不会有这种限制。”
对面的人点头，的确就像沐瑾颜说的那样。
不过沐瑾颜的话还没有说完。
“但那个漩涡既然只有我能看到，就说明它跟我的异能还是有点关系的。”
虽然沐瑾颜声音依旧平稳，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急切，但这样的话说出来，难免会让人产生一种无理也要辩三分的感觉。
如果是一般人，听到沐瑾颜这话或许就要忍不住嗤笑一声。
但老人却是点了下头，似乎是认同了沐瑾颜的话。
但很快，他又抛给沐瑾颜一个问题：“可是，你又怎么能确定那个漩涡只有你能看到的呢？”
“因为……”
沐瑾颜急着解释，但刚开口，声音却突然顿住。
她已经知道面前这个老人要说的是什么了。
老人笑了笑。
接着沐瑾颜没说完的话说了下去，“因为这两次漩涡出现，都只有你一个人注意到了，所以你就下意识认为只有你自己能看到，对吗？”
沐瑾颜抿着唇，点头。
见此，老人再次看向身旁那名异能者。
那异能者也在老人看过去时适时开口：“那你现在看我面前能看到什么吗？”
随着异能者话落，沐瑾颜看到那异能者面前忽然显出一个真得有点像是漩涡一样的东西。下一秒，漩涡消失，异能者也跟着消失了。
“看到什么了吗？”
声音这次是在自己身旁响起，沐瑾颜有些震惊地看着这个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边的异能者，顿时明白了对方的异能。
这是一个能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