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道歉,应该道歉。”
“你们!”主使强按住怒气,向周围望了望,这事情闹这么大,不道歉很难收场。他攥紧了拳头转身走到齐焱身前,眼露愤恨地盯了齐焱半晌,才拱手鞠躬,“是冥差们失察了,抱歉。”
主使虽已道歉,可花奴却并不满意,她嫌弃地哼一声,扫了那群冥差一眼,转过头冷声问:“主使啊,是你下的令,关他们什么事啊。”
“你别太过分!”主使都快气的把牙咬碎了,可花奴却两手一摊开口道:“早听闻主使深明大义,大丈夫能屈能伸,难道……是假的?”
主使喘着粗气向着齐焱再次拱手:“我……失察了,对你不住。”
一旁看热闹的小孩子奶声奶气地喊道:“知错能改就还是好孩子。”
这孩童的话惹的众人都笑了起来,可周围冥差的脸却变的越来越铁青,主使这般没面子,这要是等他们回去岂不是死定了。
城隍司的人走后人们都向着这边围了过来,齐焱看着大家没了当初的恐惧,一片敬仰和爱戴地簇拥着花奴,他意料之中的笑了笑,终于安了心,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会排斥她了,真好。
一个热情的妇女招呼着大家说:“咱们为引渡人和齐焱压压惊好不好,我家酒楼今日摆宴席,大家伙都一起来吧。”
“好啊好啊!”
“走走,大家一起去喝一杯!”
齐焱看着被大家突如其来的热情弄的有些不知所措的花奴,没忍住笑出声来,他朝着花奴伸出手,在大家的一片起哄声中,拉着她向酒楼走去。
跟齐焱和花奴坐在一桌的男人站起来握着酒杯说:“引渡人啊,你刚刚跟城隍司说的那番话我真是记到心坎里了,从前我们对你有太多的恐惧,以至于忽略了你为我们费的心,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们。”
花奴头一次听到这般推心置腹的话,瞬间摆着手拿着酒杯站了起来,“我知道大家是怕我,而非讨厌我,既然我从没有怪过大家,又何谈原谅呢,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从今以后,咱们邺城百姓守望相助,敬一家人!”
“敬一家人!”
“敬一家人!”
所有人一起举杯一饮而尽,这酒香四溢,犹如一条无形的纽带将每个人的心都紧密的连接在一起,从今日起,再也没有恐惧和怀疑,只有钦佩和满满的相信。
齐焱满眼骄傲地望着花奴,手指在桌下勾了勾她的手,凑近她的耳边,“猫儿,感觉如何?”
花奴望着如此松弛的大家和旁边正抓着筷子笨拙地往嘴里塞着肉的小胖墩,欢喜地咧开唇角,她微微侧头靠近齐焱低声说道:“谢谢你呀,齐焱。”
齐焱挑了挑眉坐正了身子,他控制住嘴角,可那心下的欢喜已经忍不住地从眼睛里跑了出来,他夹起一只虾细细的剥好,在众人的眼神中,毫不避讳地放在了花奴的碗里。
吃的满嘴油的小胖墩看着齐焱又夹了一只虾,撅着嘴说道:“先生先生,我也要吃。”
“自己剥。”
齐焱头都没抬,专注在手里的虾线上。
小胖墩眼珠机灵地一转,朝着花奴开口问道:“花奴姐姐,以后我是不是要改口叫你师娘啦?”
这话给花奴问的一愣,她拿起酒杯放在唇边慢慢饮着,眼神偷偷向身旁专心处理虾线的齐焱瞟去,这小皇帝虽然帮了自己很多,可是他毕竟没开口说过心悦自己……
花奴抿了抿唇上的酒水刚要摆手,就见齐焱将手里剥好的虾放在了小胖墩的碗里,随着小胖墩意味深长的一声“哇喔”,花奴低下头,羞红了一张脸。
齐焱生前虽不怎么饮酒,可酒量却是极好的,在人们陆续敬酒下不仅没醉,反而越喝越精神,只是那望向花奴的眼神变得越发滚烫。
而此时一旁的花奴已经醉意渐浓,那双灵动的眼睛也变得迷离飘渺,酒气将她脸颊染上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