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焱不想花奴被影响,这几日都没让她出门,今日街市人不多,又瞧着花奴这几天憋闷的无精打采,他才破天荒同意花奴出去一回。
自从书院开院后,齐焱只要带着花奴一起出现,那些魂魄对她的恐惧便少了很多,他也一直努力的去扭转人们对花奴的眼光,可是世事又怎能尽如人意。
虽然他早就想到了这些人会被利用,会生出以花奴一人换邺城平安的想法,可他万万没想到,随着四方镇所给的“诚意”越来越多,那些流言也跟着变的越发没有边际,竟然开始流传出,造成今日的局面都是因为引渡人!
风裹挟着闲言碎语吹进花奴的耳朵,齐焱看着她的头垂的越来越低,路边的摊主们那像是在看祸水的眼神,犹如一把尖利的刀将花奴剐的体无完肤。
齐焱将她身上的披风紧了紧,又将披风后的帽子给她戴在头上,尽可能的遮住她的面庞也挡住那些冰冷的眼神,他无视着身上的灼痛,眉间微皱地将花奴护在了怀里。
二人一路无话,回了院子齐焱就见花奴松开了自己的手径直向那寝殿跑去,脚步落寞,背影孤独。
千百年的付出,竟不如他人一朝挑拨,不知该怪那游魂手段太过奸诈,还是怪这些魂魄太过利己,齐焱咬了咬下唇,向城隍司的方向而去。
“怎么又是你!”守卫的冥差一脸的不耐烦。
“叫你们领头的来!我不想跟你废话。”齐焱想到刚刚花奴那个样子心里难受极了,现下正在气头上。
“我们大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走走走。”
齐焱侧身一闪让那冥差扑了个空,他黑眸幽沉,仿佛寒潭一般深邃,透着冷冽的寒意,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再说一遍,叫你领头的来!”
那冥差从来没见过有人敢在城隍司门口嚣张,他一掌打过来,可那腰间的剑不知何时出了鞘,此时正被齐焱握在手里,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剑锋凌厉吓的他大气都不敢出。
“这位英雄你别激动啊,小的这就去通传,这就去!”另一侧的冥差看这架势,连滚带爬地向殿内跑去。
那被钳制住的冥差嘴角微微扯动,这般快的身法已不是常人所能及,若真的动起手来,怕是自己要成为第一个死在魂魄剑下的冥差了,那可是要被沦为笑柄几百年啊。
那冥差不禁在心里祈祷着,大人你快点来吧,可千万别不当回事啊!
“是哪位非要见本王不可啊?”
“大人,救我啊!”被齐焱挟持的冥差向着那还未走到大门的声音喊去。
齐焱见来人身形魁梧,举止轻捷,所穿铠甲与众不同,显然比这些普通的冥差高级很多,现下正满眼探究的望着自己。
齐焱推开了挟持着的冥差,掩了掩内心的怒意朝着城隍主使拱手道:“大人,刚刚事出紧急我绝非故意挑衅,只是想来问问四方镇可会攻打邺城?”
最近意外比较多,好多魂魄都担忧惧怕的很,这类似的问题冥差也回复了很多。
城隍主使收起探究的目光,落在剑上的手微微一松,笑着安慰道:“不会的,城隍司兵多马壮守护九幽邺城千百年,你一介魂魄无需担忧,自在生活便是。”
齐焱笑意不减,眸中的冷漠却愈发可见:“那敢问大人,魂魄接二连三消失,城中流言四起,何来自在?”
城隍主使刚要继续搪塞,齐焱就见一个冥差走到主使身旁在他耳旁说了些什么,那主使唇角顿时抿成一条直线,看着齐焱的目光也突然变的居高临下起来。
主使浅笑一声,似乎带着些嘲讽地开口:“你是在质疑城隍司?”
齐焱上前一步,口吻中带着些试探:“主使可知邺城中是否有游魂藏匿?”
主使眼神顿了顿,眼露不屑沉声道:“这不重要,不过是死几个不愿轮回的魂魄而已,再查下去只会更加人心惶惶,况且现在已经不是把那几个游魂杀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