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奴轻手轻脚地跳到禹司凤的身上,爪子搭在他的胸前站起来,拿小脑袋一下下地蹭着他的脖子,发出呼噜呼噜地声音。
许是被蹭的有些痒痒,禹司凤缓缓睁开了眼睛,抬手托起胸前的猫儿,看着她穿上自己亲手缝的狐狸毛,愿意出来见自己,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他将猫儿揽在怀里,脸颊蹭了蹭她的头,在她的小脑袋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药王看两个人“交流”的差不多了,开口问到:“小友这下你该放心了吧?可以考虑考虑,你自己身上的伤了。”
这几天情绪无比紧绷的禹司凤终于放松下来,这才感觉到身上的疼痛,于是撑着墙缓缓地站了起来,向着药王点了点头。
花奴看着药王给禹司凤医治着,想到刚刚药王跟自己说的那番话,对这几天禹司凤的所作所为,心里十分感恩也十分感动,可是那又怎样呢?
她可是亲眼见到了他封印琉璃盏的,他那么做,一定是不想让战神再被那些修仙众人裹挟,再生毁掉琉璃盏的心思吧,他心里一定还没放下她,要不然怎么会为那些不值得的人舍下自己的翎羽呢,那可是金赤鸟的宝贝,也是药王和自己付出很多心血才恢复的翎羽啊……
他怎么能说舍下就舍下呢?
由爱亦生忧,由爱亦生怖,若离于爱着,无忧亦无怖。
在冥规之下,花奴每日做的事就是渡人放下,她虽心疼禹司凤,但仍然对他舍弃翎羽封印琉璃盏的事情不是很理解。花奴自顾自想着,‘妖还是跟神仙不一样的,我们神仙,最擅长的事,就是放下。’
在药王的仙药和禹司凤好吃好喝的将养下,花奴身体大好,每天能够维持人形两三个时辰。
每当花奴变回真身的时候,禹司凤便时时把猫儿抱在臂弯里,走到哪带到哪。
他在灵芝地里除虫,她就在一旁刨土玩儿,弄的自己满身是灰,
他在打猎,她就在一旁的树上扑鸟玩儿,玩腻了就跳下来追一追被风吹跑的落叶。
他在做饭,她就在一旁的晾肉架上偷偷大口叼着肉啃着,有时候被禹司凤发现,便会被他拎着后颈给放回地上,但没一会儿功夫,就又会跳上去,拿嘴咬着肉荡秋千。
禹司凤对猫儿总是很温柔很耐心,连对他从小养大的小银花都没这样过。
而花奴一但在每日正午元气最足能化成人形的时候,禹司凤便会抓着她练功,教她能打架的术法。
禹司凤自从看过花奴那力量无比微弱的结界后,就决心要帮助她修炼,他当然希望她永远都不会遇到危险,但也同时希望她一旦遇上,能够全身而退,因此教导的十分认真。
可花奴呢,不是结印手势不对,就是术法口诀记不住,仅仅学会了两个术法,还是因为方便她烤鱼的时候生火,和落水的时候能漂浮。
禹司凤每每因为她不认真练习而生气,她就变回真身跑到他的脚边,张开小爪子攀着他的腿,一路向上爬到他的怀里,拿小脑袋蹭他的脖子,而每次猫儿这么做的时候,无论刚刚这只大妖多么生气,都会被她蹭的怒意全无。
禹司凤也很无奈,自己法力如此高深,竟被一只小灵猫给拿捏的死死的,可除了宠着又能怎么办呢?她可是自己的猫儿呀……
后来渐渐的,两个人练功变成了禹司凤一个人练功,而那猫儿就跳到一旁的石桌上,偷喝他的三清茶,而禹司凤也不恼,每每喝猫儿剩的碗底子。
衔青偶尔来探望,见小花奴如此开心,便也不再生那禹司凤的气,说话也和气了许多。
花奴的病终于全好了,药王对这钧天策海也没什么办法,禹司凤只好认命地跟着花奴一起离开,不过这些时日,九环灵芝酒喝了不少,那反噬之痛也减轻了许多。
花奴终于可以继续管理那些魂魄,而禹司凤则日日在半山腰摆弄他的桃树,
花奴每每见到她那大妖围着桃树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