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制药的材料向来不会跟外人讲,禹司凤便也没再开口,与药王告别后,便跟着花奴离开了。
二人回到邺城,站在半山腰处下面,花奴见禹司凤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带着他,向虚妄之海处走去。
“这是……?”
禹司凤看着那幽蓝的海面上平静无比,没有一丝涟漪,仿佛一块镜子一般静静地浮着,他不解地看向她。
花奴指着虚妄之海的彼岸说道:“这是虚妄之海,在海尽头的彼岸也有处转世镜,因平常的魂魄过不得这海,所以那处的转世镜是没有人把守的,你可以从那儿走。”
说着,花奴从怀里拿出了一颗丹药递给禹司凤:“药王将一切都告诉我了,我知道你心里摇摆,所以之前在屋顶才会跟你说那些话,你虽九世过的辛苦,可凡界毕竟还有你的族人,我知道,若真要生灵涂炭,你总归是要去拦上一拦,我留你不住……”
花奴看了看手上的丹药,声音低了低:“这是我从药王那求来的,能让你隐去身形,这样你就能飞过虚妄之海去到凡界,这几日我会帮你瞒着,待你处理好凡界的一切再回来。”
禹司凤接过将丹药,抬手握住花奴的肩膀,无比认真的承诺:“你放心,我会最快的速度处理,我一定回来……你等我!”
他抬手习惯性地想要揉揉她的头,可手抬上去才意识到,她已化回人形,不是那任他揉搓的猫儿了,自己总要注意些分寸的,于是笑了笑又将手放了下来。
禹司凤服下丹药后,展开了那十二羽金翅,朝着那虚妄之海飞去……
禹司凤刚飞走,衔青便出现在岸边,他抬手在此处施了障眼法,让巡逻的冥差不至于发现端倪。
他回身看向有些支撑不住,脸色惨白的花奴责备道:“你是疯了么?竟敢私放妖魂出九幽,你就那么确定,他还会回来?!”
花奴坚定的说:“他会回来的,他刚刚承诺我了,我会等他回来的。”
衔青叹了口气,扶住快要倒下的花奴:“魂的话你也信,真不知该怎么说你,还好今天我在这,要不然就你现在这么虚弱,怕是你施完障眼法,出不了一天就会被冥差发现,你也是够胆大的,那老头问你要心头血你都给!”
花奴有些虚弱,但还是笑着说:“药王爷爷不会舍得看着我死的,他当时取我心头血之后,给我留了一些丹药,我只要按时辰服下,休养些时日就会没事的。
禹司凤他在凡间有执念,他要救他的族人,我若不让他把事情处理 了,我怎么渡他回天界呀,而且那些修仙门派虎视眈眈,那战神的心意又摇摆不定,我只有帮药王把药炼成,帮他恢复十二羽,他这趟才能安全的去,安全的回,况且若没有十二羽护体,那虚妄之海和转世镜,他根本就过不去,我这都是计策,你不懂。”
衔青不以为然地说道:“是是是,我不懂,你才跟他相处多久,心头血说给就给,你最好没事,不然等他回来,我定打他个魂飞魄散!”
衔青无奈地扶着她往回走着,花奴在九幽的时日长了,已经不是初见时的那个事事拿不定主意需要他帮忙的小女孩了,如今见她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而另一头的禹司凤顺利地飞过虚妄之海,到达了转世镜面前,这处果然如花奴所说没有任何冥差看守,他抬手一挥打开了转世镜,闪身而入。
禹司凤在离泽宫后的海边落下,谨慎的向离泽宫跑去,可那平时会有幼小金赤鸟玩闹的地方却不见一只,他感觉有些不对劲,抓住一个弟子来询问。
那弟子一见是禹司凤,扑通一下跪在了他的身前哭嚎道:“宫主!宫主啊,元朗那个杀千刀的,不顾我们同族性命,让我们做些丧尽天良之事,没想到让您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您可保佑保佑我们吧,我们这么活着,还不如死了……”
禹司凤看着弟子的哭嚎,心里怒